裴允面无表情,唯有目光执拗。
她再也忍不住,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还点头?我要是不愿意,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休想让我嫁人!”
安与时实在是憋不住火,嘴上骂骂咧咧的:“我愿不愿意嫁还是两回事呢,要你点什么头?自己嘴巴严的跟个什么一样,表现的就好像我是负心汉似的,我渣吗?难道错的还是我了?”
“呸,狗男人!我就应该离你远点!”
“别别扭扭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大将军!”
听着安与时有些克制,却又没有那么克制的怒骂……
束鲁站在原地,浑身发僵。
他走出去两步,看了看安与时气冲冲的背影,又回头,看着屋子里把茶当酒,一个劲闷喝的裴允,心惊胆战的摇了摇头。
乖乖,这两位,还真是一触即发!
……
第二日一早,安与时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得知了裴允已经出发的事。
出门就出门了,安与时也不太在乎。
没心没肺的还不知道是谁!
她!才!不!会!担!心!
何况,她这里也落不下一点。
必须赶紧赶过去,不然迟了,又担心出什么乱子。
也说不上担心就是多余的,但是最起码,现在没了什么捣乱的人。
况且她的威信也还是足够的,交代过的事情和话,底下的人全都听着,灾民们也都很信服。
都不需要怎么催促,就都聚集过来准备帮忙。
要修建房舍的地方在京郊,距离城门口不远,只是从官道上的一条小路拐进去,然后一大块空地。
有山有水,荒地也还算湿润,开垦出来以后,可以种庄稼种粮食,足以让这些灾民在此生存下去了。
大家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反正大家本身就是庄稼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那样苦着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