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更奇了,城门外有灾民闹事,砸了不少粥棚,被抓了之后,还没等审问,嘴里就污言秽语,对着上京城和皇上一同大骂,说什么他曾经过去告御状,结果连一个官差都没见到,一个字都还没说,就被人直接打了出去!”
靳元升越听越不对劲,把信接到手里仔细看了两眼,而且还是上上下下看了两遍,才倒吸一口凉气,百思不得其解。
“这……”
安与时反应快,仔细一想,有很多破碎的东西,自己就串联起来了。
“那些孩子,是铜城的人,那个灾民即便闹事,那也是铜城的人,孩子们担心自己被卖了,灾民却说,曾经过去上京城里告御状,结果却被打……”
“这是不是说明,铜城里面有什么惊天大案?”
靳元升两眼一沉:“定是如此!”
安与时收回两封信,仔细收好,然后偏头问青竹:“送信来的人回去了吗?”
“没有,底下人等着女娘示下,还没走。”
安与时点头,吩咐道:“叫他传话回去,让云嬷嬷和闻夏听雪仔细询问,但别吓着孩子,问出一点是一点,至于何元英和楼朝雨那边,随便找个借口,把人带出大牢,找个清静的地方安顿下来,好好开解,问出个因果来,到了最后,若是冤情,必定要平凡,得把人保着,若不是,再处置也不迟。”
“是!”青竹不敢耽搁,立即转身过去。
看安与时这么有主意,靳元升长舒一口气。
瞧瞧,这才是正经八百的将门之后!
司方和邺目光轻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想。
他觉得,安与时做事实在太过狠了,又不通人情,想什么是什么。
其实自己在气闷过后,完全也想得通。
他和安与时立场不同。
他的心意,安与时也懵然不知。
换做是他,发现有个人死皮赖脸跟着自己,还自作主张探知消息,也一样是不会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