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文本来就只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货,平日里最多只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根本就没有遇到过真正有实权的人物。
毕竟在铜城这块地方,除了周家,没有更大的官了。
所以他是打死自己也想不到,本以为安与时对自己应该有点那个意思,却没想到,现在见到真人,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态度。
还有打他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安与时啊?
但是他思来想去,这一整块地方,方圆十里之内,除了安与时以外,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要忽然对他痛下打手了吧?
那安与时为何要如此?
难道就是为了戏耍他!?
这么一想,周策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梗着脖子,大声辩解:“郡主何必装无辜?我可都是听到了的!你先是假装不在此处,等我走后,用麻袋蒙住我,然后对我拳打脚踢,打得我满脸疤痕,浑身是伤,途中你还骂了几句!”
“你说我觊觎你,还说我该死!”
说着说着,周策文的思路忽然顺了,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可我什么时候觊觎你了?我也就是想把你请到铜城里面,去喝杯茶,聊聊天,作诗画画,对酒当歌而已!这算什么觊觎?我怎么就该死了?”
看安与时冷笑地盯着自己,没说话,周策文越发抬头挺胸,瞪着安与时一个劲哼哼:“你说,你倒是说!我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周策文都嚣张成这样了,安与时还是没有多少反应。
周高平眉心一紧,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想着这事儿,八成还真和安与时脱不了干系。
那安与时现在不说话,真是因为心虚了?
既然如此,周高平也不再客气,也跟着挺起了胸膛:“郡主殿下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是默认了,此事,放到皇上跟前,也是说不过去的,还请郡主殿下给个交代!”
“交代?”
安与时终于开了口,但她是在冷笑,还反手一指,示意周高平好好看看周策文。
“难道不是小周大人,你该给本宫一个交代吗?方才此人所说之话,狂狈至极,丝毫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还想要本宫去作诗画画,对酒当歌?”
安与时冷笑,然后咬牙:“小周大人,敢问你这位堂兄,把本宫当成什么了?”
对于周策文这么一个,在安与时面前举止轻浮,毫无颜面的无耻之辈,在场所有红甲卫早就已经忍无可忍了。
如今看安与时直接戳破,毫不留情,凑得近的都围了上去,对准周策文的膝盖用力一脚,直接把人踹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