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下人看似千恩万谢的接了,实则根本就不为所动。
“郡主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小人我哪有这么好的命?是万万不敢要的,有什么吩咐,郡主殿下直说就是!”
看周府的下人这么反应,安与时肚子里已经到嘴的话,硬生生的转了个弯:“周高平何在?本宫来到铜城,就是为了彻查瘟疫之事,他怎么直到现在也不来向本宫禀报?”
这下人吓了一跳,一时之间,连姿态都变得恭敬许多了:“郡主殿下,少爷的事,咱们身为奴才,怎敢过问?”
“放肆!”青竹怒声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郡主殿下说话?拉下去,掌嘴!”
如此不通人情,这底下人也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郡主殿下饶命!饶命啊!奴才不敢说假话,少爷的事,整府上下,就算是老爷,也是没有办法多管的,还请郡主殿下体恤我等,饶奴才一命!”
安与时眼皮子一抬,连周大人都管不了周高平?
这可就有意思了。
“这般说来,周府是那个周高平做主,连周大人都说不上话?”
安与时故意咬牙切齿,像是被触动了逆鳞:“现在本宫在这里,本宫也一样说不上话?”
安与时的表现,实在张牙舞爪的可怕,因此这下人完全听不出安与时言外之意的试探。
他胆战心惊,心里在暗恨,上面给他派什么差事不好?
非要让他来伺候这个难缠的主!
“郡主殿下,奴才怎敢欺瞒?少爷不仅是老爷嫡亲的儿子,就连现在老爷管不了事了,一应差事和府上大小事,都是少爷说了算的,奴才们怎敢胡言?”
“至于现在,少爷为何还没有过来向郡主殿下禀报要事,想必也是被琐事牵绊着,一时还顾不上,还请郡主殿下海涵!”
安与时冷笑:“你倒是很会为你家少爷开脱,那本宫的差事又该怎么算?速速去叫他,本宫可没有那么多功夫同他耗!”
看着这个下人连滚带爬的冲出去,安与时也没指望能够真的见到周高平。
她知道的,对于周高平和周策文而言,现在自己身在周家,和进了圈套的羔羊没有区别。
还能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过是怕她的身份。
担心得罪的太死,反受其害罢了。
但要说他们真的有多用心,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一个周策文,不知怎么热血上头,对她格外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