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怜的是,周高平一个发号施令的,却一直被瞒在鼓里。
还真以为,是他计策有方,把裴允玩弄在股掌之间?
天真的旧主子啊……
裴允这时候已经点头了:“与时一切都好,劳烦靳将军惦记。”
靳元升切了一声。
以他和安与时之间,情同祖孙的关系,还需要裴允来道谢?
他惦记安与时的安危,就是天经地义的!
“你小子!”靳元升又哼哼了一声。
裴允勾唇,没有揭破靳元升这话里的调侃。
“那你手里的人,还在铜城里装模作样得找人吧?要知道,这一切能如此顺利,都是由于周高平以为,丫头这个安国郡主,已经被送到西庆王朝,再也回不来了!”
“靳将军放心,底下人一直在造势,否则周高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入局。”
看裴允成竹在胸,态度也实在不错,靳元升的眼神里难掩欣赏。
他笑道:“我知道你办事老成,一切自然有数,不过白问你两句。”
“靳将军经验老道,看事通达,提点后辈也是慷慨大义,又怎么会是白问?”
甚少能看到和听见裴允说这些空套话,反倒让靳元升愣住了。
半晌,他哈哈大笑:“你小子,居然还惦记着要给我这把老骨头颜面?我怎么记得,与时她外祖父也没教过你这些?”
裴允目光一闪,立即移开视线。
果然,关于他的身世,像靳元升之类的孟家旧部,恐怕大多都是知道的。
应当也不是从早已战死的孟家人口中听说,而是曾经跟在孟老国公身边,知道不少内情,所以才猜测得出来。
这倒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