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姓安,可我不是安家的人,他们若惹了祸事,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搭理,所以两位,心里得有数才好。”
这就是摆明了说,万一到时候安家非要拿她来说话,可一定不能信!
何元绰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迷茫。
也就何元英,见怪不怪了,笑道:“至于吗?不就给你送了点东西来,怎么就跟洪水猛兽似的了?”
安与时扯了扯嘴角:“你要不信,就出去看看?”
何元英一愣,又看看何元绰,还真就起身出去了。
看安与时还坐在这里,何元绰心里虽然好奇,可也不好跟上去,免得失了礼,只耐着性子和安与时一起坐着等。
可是没有何元英在,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他喝了几口茶,差点被烫到嗓子,无奈干咳几声清喉咙。
发现安与时看了过来,顿时又吓了一跳。
他倒也和不少军中莽夫打过交道,也不是没见过高官厚禄……
但是安与时这样,既年轻,又漂亮,还身居高位,立功无数,气势惊人的……
就在他傻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何元英一脸惊恐的跑了回来。
“那父子两个是疯了吗!?送来的岂止是东西,简直就是嫁妆!”
何元英拍着胸口,实在吓得够呛:“不知道的,还以为与时你要出嫁了呢!”
安与时用力闭了闭眼。
她是想过,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些!
“什么!?”何元绰都惊得站起来了,“莫名其妙送嫁妆来,那不是要毁人名节吗!?”
“是啊!”何元英用力点头,“可是我看得真真儿的,队伍里东西多到数不清,但再小的都没有装箱,就用担子抬着,什么锅碗瓢盆,首饰衣裳,多到数不清!”
“最可怕的是,后面还有个做工精良的拔步床!”
没错了,就是冲着嫁妆的规制准备的。
安与时的脸色越发黑了,冷声问道:“他们可有说什么?”
何元英也完全笑不出来,无奈道:“具体的,我也没听清,但远远的,听见不少百姓在问,他们则口口声声说,这都是你的父兄给你准备的,千里迢迢给你送来,就是给你撑腰壮声势!”
就算他们何家人不懂什么尔虞我诈,可这种事还能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