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急不了,再说吧。
总之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安应淮的脉象,比之同龄人还要健壮不少。
要说他有什么旧伤暗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由此便可以证明,青竹的猜测没有错。
安应淮也肯定是在蓄意隐瞒些什么。
可问题是,究竟是什么事,值得让安应淮放下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
从而一直在原地打转,还要和她持续周旋呢?
如果说一直以来,安应淮和她之间的不对付,能够让安应淮得到些什么利益的话,那安应淮这样选择,倒也说得过去。
说不定,安应淮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可问题是,从始至终,安应淮在她手里,几乎就没有怎么讨到好处。
那安应淮为什么还要一直在她这里死磕?
这件事情,太古怪了。
可是安应淮为人谨慎,如果直接问,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逼迫审讯,想必都不会松口。
就是不知道,那安景川和安景州兄弟两个,对这件事是否知情?
看安与时在想别的,青竹稍微放心了一些。
想到先前的惊险,她鼻头一酸,差点就滚下泪来。
“女娘,现在可算是绝了非要去西庆王朝的心了吧?如果急着过去,那安应淮这里的事,由谁来查呢?”
安与时微微愣住,其实说到底,安应淮这里……
似乎还真有一点重要?
安应淮那么避讳战场,恰巧不再上战场,就是孟家全族出世的前半年的事。
这次,既然已经抓到蛛丝马迹,顺着往下查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但是西庆王朝那边……
安与时犹豫的神情,落在青竹眼里一清二楚。
她越发焦急:“女娘!你不是已经给西庆王朝那边写信了吗?不管怎么样,也得等那边的回音再说,若是情势不妙,却贸然过去,岂不是风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