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两人吵架的话中,沈遇安知道面前的农秋梅是桃溪村的主事。
是的,桃溪村管事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一整个寨子都是女子主外,男人主内。
“农寨主,可否跟本官说一下原因?何村长说他多次跟你们寨子沟通过,却是无解。”
这时候的水可是关乎众人的口粮,缺水时在上游堵水,大水后又放水,这样的情况下,两村之间很容易发生争执和斗乱。
农秋梅闻言也眼神狠厉地看着何有志。
“多年前,我不是没答应过你,另挖几条沟渠放水,可你们村的村民非要我们寨子的人自己挖,你老说我们堵水,
可是那年大旱,水也没多少,上游不少村子都堵着不让水下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可你们村的人,非要闹事,还打伤了我们村好些人,又言语轻薄我们寨子的女人。”
何有志听到农秋梅的话气得脸色涨红:
“你胡说,是,挖沟渠的事我认为你们也要出力,但我们村的人可没有打伤你们寨子的人,是你们寨子的人把我们上廉村的人打了。”
两人又吵了起来,沈遇安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比方说,双方都不承认对方的人打了人,可两人又言之凿凿,不像是讲假话的样子。
当然,可能是演技太好了。
“行了,本官今日来不是看你们二人吵架来的,既然你们二人都说对方的村子打人,不若本官今日当一当这青天大老爷如何?”
两人一下就点头,而后去把当时被打的人喊了过来。
不到一刻钟,双方站在沟渠那边虎视眈眈。
“何大何二何三,你们快跟知府大人说,是不是桃溪村的人打的你们。”
何有志点了身后的三个老实的男人出来。
“阿牛,阿妹,你们出来说,是不是上廉村这些不要脸的半夜偷偷放水,被发现了还打了人。”
阿牛和阿妹站了出来,却眼神闪烁不敢开口。
“对,桃溪村想要逼死人,不放水,我们只能半夜过来放些水,谁知道却被他们借机打了一顿,我的脚都是桃溪村的人打瘸的。”何三面色扭曲地看着桃溪村的人。
桃溪村的人冷笑地看着何三:“打死你们都活该,明明都大旱了,谁都没水,是我们不给你们放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