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我抛绣球招亲怎么样?”
八字胡男人冷笑一声:“你都抛多少次了?每次你都反悔。”
“这也不能怪我啊,那第一次接绣球的公子养外室,这能嫁吗?”
不等她爹说话,果丹郡主自说自话答道:“那肯定不能,是吧。”
“第二个,唉,我派人去查了,是个兔儿爷,这能嫁吗?”
“第三次,那个公子倒是不错,勉勉强强能行吧,但我派人去燕满楼一打听,好家伙,花样多还不行。”
八字胡中年男人额头青筋一突,“行了行了,这是一个闺阁女子该说的吗?”
“还有,你都派人去那些勾栏瓦舍做了甚?”
“家中给你找好的世家子你这也不喜欢,每次都有借口,偏要抛绣球招亲,还每次都要反悔,你是嫌自己在京城的名声太好了么?”
果丹郡主眼睛一转,装傻:“哎呀,这马车怎么一直停在这不动嘞?”
说着掀开了车帘,就要伸头往外一探,然后被八字胡男人扯了回来。
“爹,干嘛啊?”果丹郡主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八字胡男人敲了一下她的头,“别皮,探头探脑的,没个女子样。”
说完,八字胡男人伸出头去。
“爹,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耳力极好的沈遇安一边扯着疾风,听着马车内这父女俩的对话,差点笑喷。
原来这京城也挺好玩的,也不是所有女子的名声都会很顾忌。
就这马车里面的女子就是个人才。
眼看后面越来越多人,车夫无奈让沈遇安先牵着马走。
于是本来在排队的沈遇安,一马当先进了京城。
疾风一动,那枣红色的马也跟着动了起来。
士兵看了一下沈遇安的文书。
越看,士兵越觉得不认识字了。
好家伙,十五岁高中举人,现如今还没满十六岁。
还是流放的身份,不过沈遇安能科举,又有文书,身份是没有问题的。
“公子大才,还未及冠便已是举人。”
沈遇安颔首作揖。
伸出头看热闹的八字胡刚缩回头,听到士兵的话又伸出头。
身量高大,配家里这疯丫头不错。
恰好又看到沈遇安的侧脸,听到沈遇安是今年参加会试的举人,八字胡男人眼神微闪。
此时刚过了年,城内张灯结彩的。
进了城,沈遇安迅速把疾风牵走了,不然一会儿那马车上的权贵怪罪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