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虽然也意外,但是更多的对曲直的无奈。
他这样应该不会被淘汰了,可是后面遇上那些人就放弃抵抗,是想把自己困死在这个结中吗?
曲直回来后,似乎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蹲在角落里,把头埋进去,仿佛埋进沙里的鸵鸟。
言毕本来还想说什么,被幺鸡拉住,附耳与他说了刚才的事情,言毕也无言了。
两人一言难尽地瞧了瞧他,便任由他自己消化去了。
莫说他们现在交浅不可言深,就是亲密的朋友,这种私密的心结也是不好开解的。
幺鸡倒是有点能体会,她想起一年前父亲刚去世的时候。
自己突遇打击,整个人崩溃又无措,痛苦、不舍、迷茫等等情绪充斥在她心里。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一下变作了行尸走肉。
若不是老鼠一顿顿的喂水喂饭,替自己打发那些上门不怀好意的人,她或许怎么死了也不知道。
也是之后突然看到那么小的老鼠,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老鼠,那么小的弟弟,一直和她一起长大,若是没有她保护,他该怎么长大。
可是自那起,每次看见给自己说父亲去世的彭三,幺鸡就仿佛被失去父亲的痛苦一遍遍凌迟。
她开始逃避,让老鼠出去应付那些找茬的人,逃避了好久,直到她看到老鼠应付他们便是被那些人揍一顿。
那次幺鸡发了疯的揍了回去。
可自那以后,每一次彭三和彭三的手下来,她都自己去应对,哪怕面对他不仅有恐惧,还有痛苦。
但是这就是经历和成长,这就是命运为她定好的苦难,她必须去面对。
“四号笼:222号对209号。”
还在走神的幺鸡突然被推了一下。
“想什么呢?”言毕一脸好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