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辜负妻主所托。
“对了,妻主,永福宫那边你要去一下吗?”
独孤裴最近乖的有些不正常,白羽派人关注着,但什么也没发现。
白瑶想了想,摇头,“不用,他应该是有所觉悟,这样也好,只要他安分守己,宫里还是有他位置的。”
一切等她从天玄回来再说吧。
白羽点头,又不舍的抱住白瑶,“愿妻主此去,一路顺遂。”
“嗯。”
为了掩人耳目,白瑶并没有对外伸张,而是在夜晚悄悄离开的都城。
她带的队伍不多,就几十人,全部轻装上阵。
而后续携带白银和谷种的使臣团则是次日才出发的,由锦衣卫护送。
天玄跟翰云相距几千里,路途遥远,且中途会经过许多小国和大城,危险是一定有的,但只要使臣团说是去往天玄送礼,便无人敢阻拦。
这就是强国和小国的区别。
白瑶带着景岱,不紧不慢的走着,出了翰云,就不再是一片祥和安宁之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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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陆各地时常有天灾,虽不及战火那般残忍,但两相比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翰云独胜在没有天灾这上头,也算运气好。
队伍一路上经过各国村子小镇,大多百姓都是一副吃不饱的状态,面黄肌瘦,世道艰难,徭役艰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距离翰云边城近些的国家还好,可越是靠近天玄,这各地的百姓就越没个人样。
白瑶也总算是知道为何影卫传信说周边各国都盯着翰云了。
就翰云现在勉强能吃饱的状态,在其他各国看来都是富裕的象征。
这日,夜宿驿站,房间比较少,景岱不得不和白瑶共居一间。
一眨眼便快到六月,天气转热,晚上不沐浴,景岱是睡不着的。
白瑶坐在桌边处理收到的信件,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得人耳朵怪痒的。
“师父,我忘记拿衣服了,你可以帮我拿过来一下吗?就在床上。”
白瑶一听就知他的小心思。
这些天,景岱一直在勾引她,行动上,言语上,连吃个饭都在桌下勾她脚,今日共处一室,他更是不遗余力。
果然还是洗脑过头了。
“好~”
可谁又知自己才是猎物呢。
白瑶这些天骑马出行,风尘仆仆,早就想好好泡个澡了。
既然美人邀约,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
更深露重。
屋中熄了灯,月光洒在地面,映出一地霜白。
正在云雨的白瑶突然捂住景岱的嘴,在他惊讶的眼神将脑袋探出床幔,看向窗边出现的那道黑影。
缕缕白烟从窗户处吹进来,白瑶皱眉。
难怪她见房间中多有刀剑划痕,原来是家黑店。
可惜了,黑店今晚得变成红店了。
白瑶不动声色的穿好衣裳。
景岱后知后觉,从旁边匣子掏出两颗药丸。
白瑶差点忘了他会药理的事情,待服下这药丸,她躺在景岱身边,佯装睡去。
片刻后,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三五个长相粗犷,腰间别着大刀的女人。
两人直奔床头,两人直奔包袱,动作熟练,目的性极强。
见床上白瑶和景岱昏沉睡着,几人得意的笑出了声。
“今日这生意划算,大肥羊啊。
院子里的那些马匹都能卖个好几万两,再加上这么位绝色的美人,发财啦。
说不定干完这票我们就能金盆洗手了。”
翻找东西的两人也拿起包袱里的金条,双眼放光,震惊大笑。
“好家伙,真肥啊,他们包里全是黄金,还有这珠宝首饰,发财了,发财了。”
她们就没见过这么肥的羊,太兴奋了。
姐妹几人对视一眼,笑的简直不要太张狂。
“就怕你们有命拿,没命花啊!”一道突兀的不属于她们的冷冽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