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荀谌这会算是体会到刚刚许攸的感受了,明明王轩就是在骂他,可字面上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的名声和权利大部分都来自于其出身,也就是他爹,或者他爷爷,也可以是祖爷爷……
“即便你爹你爷真的十分出色,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虎父犬子的例子还少么,你凭什么证明自己不是个犬子那?”王轩伸手冲着荀谌一指,“我相信,你爹在介绍你的时候多数称呼你为‘犬子’吧,这是不是说明,你爹也是认为你不能成事的?”
呼~吸,呼~吸……不生气,不生气,荀谌双目通红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特么是谦虚,谦虚你懂不懂!
“即便不提你是不是‘犬子’,那我问你,让你主持黄河流域的修缮工作,你如何能区别下属报上来的方法是好是坏?你懂么?”
“这遵循……”荀谌下意识地就想说遵循祖例即可,可随即想到王轩刚刚的话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遵循祖例是吧,呵呵,真是可笑,既然是遵循祖例,那我还要你们干什么,我特么随便安排个人拿着上次修缮的文书即可完成!”王轩冷笑出声。
“也可以听取工匠的意见啊。”荀谌出声回道。
“这种大工程,需要的工匠极多,如何判断谁对谁错?不能确认的情况下如何修缮?若有错误那有由谁负责?”王轩目光冷冽地看了荀谌一眼,“若是黄河再次决堤那便是上天有所警示,皇帝昏庸,亦或者宦官乃至外戚干政上天以示惩戒呗,反正跟修缮人和士人无关对吧!”
刘备眉头一立,王轩一番话让他想起很多事情来,每每天下出了什么大事就是三公之一出来顶罪,亦或者杀一些太监乃至外戚,反正,跟他们这些士人无关。
别说什么三公也是士人,三公最多遭到贬斥,回头就可以起复,而宦官和外戚,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这特么能一样么!
就比如黄巾之乱,一切的一切都归结到灵帝重用十常侍和卖官卖爵身上,与天灾和世家兼并土地、隐逸人口、不用缴纳赋税而把赋税全部压到自耕农身上无关。
若是以前,刘备不懂这些,可在青州这些年,在的讲解下,在王轩用多出来的两千年智慧的分析下,刘备清晰明白的认识到世家阶层对整个帝国的伤害。
世家的存在有其必然性,这是无可厚非的,但如何压制其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才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