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明辉说道：“张董看过《庄子》吗？”

张耀扬点点头：“看的比较浅，没深入研究。”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

“庄子曰：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测，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佟明辉说道。

张耀扬微微皱眉，《庄子》里，确实有这一段。

这话的意思是。

惠子对庄子说：我有一棵大树，叫樗。树上长了疙瘩，不能用来做平直的材料。树枝弯弯曲曲，也不能做成方正的东西。虽然它长在路边，但是木匠都不理睬它。

然而，庄子却说：你有这么一棵大树，竟然担心它没用，为什么不把它栽到无边无际的旷野中，你就能悠然地在树下散步或者躺卧。那么大的树也不会遭人砍伐，不会收到任何伤害。虽然没有用武之处，但也不会有任何痛苦。

张耀扬轻轻点头，他明白佟明辉借庄子里的一段话，在告诉他一件事。

其实，做一个地方品牌，尤其是不被惦记的地方品牌，也有它的自由和快乐。

何必要成为全国性的品牌呢？

树大招风！

遭人惦记！

若是没有驾驭它的能力，反而会惹祸上身。

佟明辉见张耀扬的反应，就知道张耀扬明白他的意思。

他虽然很早就辍学了，但是他爱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