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姆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向十四行诗,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好快,在他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悄然流逝,让他不由得感到一丝虚幻。
曾经那个高举小手、认真听课、注重礼仪和学生守则的那位橘发小女孩,已然成长为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不再像当初那样沉默,当初那般无知那般,面对困难之时而感到不知所措。
——她终于拾起了那份被丢弃的勇气,站直身体,去直视恐惧。
康斯坦丁随即便接着问道:“"暴雨"事件结束后,维尔汀为什么迟迟不邀请非登记神秘学家加入基金会?”
此话一出,十四行诗不由得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慌张。
康斯坦丁见状,不由得嘴角上扬。
果然,即使木偶的吊绳发生了些许变化,或者断了几根,但是问题不大,依旧被木偶师操控着。
毕竟长期以来的洗脑和教育,已经将十四行诗的性格与思想给定型了,即使发生些许变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跳出那种模板。
事实也正如康斯坦丁所料,此刻的十四行诗内心感到些许慌张,“司辰逃离学校是受重塑之手的影响”这个回答,是结合了前面所说的证词,才让这个回答更加具有可信度。
但是……司辰迟迟没有邀请槲寄生小姐一行人加入基金会,这又该……怎么解释?
无数套说辞在十四行诗脑海当中一闪而逝,但却被十四行诗一一否定了。
可以说谎吗?可以用谎话来遮掩真相吗?
可以,但十四行诗不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和谎言能够瞒得住康斯坦丁。
此刻的十四行诗,感觉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开始慌张起来。
如果自己回答错了,司辰会遭遇什么?长久的软禁?还是别的什么?槲寄生小姐她们说不一定还会因此受到更加严苛的惩罚!
甚至,甚至!墨文也可能受其牵连!
想到这,十四行诗不由得牙齿紧咬,不想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受伤,也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因为自己而受其牵连。
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牺牲自己,来换来其他人的安全。
“即使这个选择……会让你们失去这里所有的一切……”
“你们也不在乎吗?”
墨文的话,萦绕在十四行诗的耳边,让她急躁的内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自己能失去什么,来换来此次的胜利呢?
十四行诗缓缓低下头看向挂在自己胸前的两枚基金会徽章,随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深吸一口气。
枷锁……开始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