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也的确有手段,他想带她回家,并不是直言,甚至不是命令,而是潜移默化,他织开一个名为爱意的网,润物无声的让他想的人跟着他的脚步走下去。

她没有走。

不想继续这样的权势。

若说跟着他走,能更快改朝换代。

林之念不信,她不能赌别人会放弃经营千年的家族,成全她一个想法。何况改朝换代也不是变革,变革是迈向一个新时代的巨大跨越。

他在哪里?

有一天他们或许会碰到,也许终身不会。

“孩儿给娘请安,祝娘身体康健、福寿永康。”

陆在也掀起小衣服,咕咚跪下:“康。”的高亢。

林之念笑了,膝盖是不要了。

春草也很无奈,不知道小少爷从哪里学来的执着,每次都要跪一跪。

林之念招呼两个孩子过来。

陆戈、陆在熟练地坐到母亲身边。不同的是陆在要爬上去,才能坐稳,小屁股撅的很有力量。

林之念托了小祖宗一下,因为想到魏迟渊看小戈多了丝笑意,当时,她没有想到:“今日可有疑惑?”魏家的藏书她是见识过的,深渊若海。

如果天下文章在争斗中烧了三四,他家也有仅存的八九,所以他修订天下文章,不是说说,而是真能。

陆戈拿出书本。

林之念把孩子抱到胸前,像上辈子父亲带她一样,带自己的孩子。

那时候她并不聪明,至少跟过目不忘的父亲、天才般的弟弟比,她过于平庸,甚至跟身边三个伴读比,她都够不上。

父亲便这样,放下一切事物,手把手带她,将见闻、所感揉碎了讲给她,带她开阔眼界、增宽她的认知。

父亲把一半的精力放在她身上,助她掌控霍家庞大的基业,压住那三个越来越妖孽的朋友,分析各部老总的处事。

她是什么时候起患上失忆症的,忘了。殚精竭虑吗?应该有点。医生让她多休息。

但现在的局面,真算不上殚精竭虑。

“娘,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