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说吴妈真的是烟土商安插进来的眼线吗?”
同为督军府佣人,安妈惴惴不安。
杜章回神……
如果吴妈真的是眼线也就罢了,若不是,那岂不是说浦东昇随便拿佣人的命来填坑,也不怪安妈会有此一问。
“既然是吴妈从我和金管家房里搜出来的东西,至少说明她并不无辜。”
如果这件事没有反转,那么现在死的就是她和金有福。
不对,杜章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浦东昇是临时起意,只因吴妈此计会害她枉死?
差点没打死她的浦东昇,会因为她冒着计谋被戳破的危险杀了吴妈?杜章摇头,怎么可能。
在安妈心里,吴妈一条命与杜章和金有福两条命相比,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安妈道。
“夫人说的是,若是吴妈没有诬陷夫人和金管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两个人正说着,浦东昇突然闯了进来。
“督军……啊!”安妈看到浦东昇手里握的匕首,顿时惊呼出声。
浦东昇大步流星走到杜章面前,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抓着寒光森森的匕首,手柄冲着杜章递过来。
“我把你的脸毁了,你也把我的脸毁了,咱们俩就算扯平。”
谁跟你扯平,杜章白了眼浦东昇,只可惜绷带缠得太厚,浦东昇看不见。
“我划花了你的脸对我有什么好处?”
“泄愤。”浦东昇答道。
“没必要。”
谁不知道你是想借此对外宣称,说是做戏时没控制好力度伤了夫人心中有愧,所以你也毁了脸与夫人患难与共,如此一切质疑化为钦佩,危机就此解除。
想利用她来立爱妻人设摆脱困境,她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浦东昇二话不说,抓着杜章的手握住匕首就往脸上划去。
杜章情急下,用缠满绷带的手挡住匕首。
锋利的匕首刺破绷带扎进肉里,疼得杜章差点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