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破碎声音响起，段祥亲眼看见头顶光幕破裂，金色鹰王长啸，猛地扑在主楼上，钢铁巨爪碰撞发出牙酸的声音。

曲方站在高空，俯视下方基地，声音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投降吧。”

原本准备死战的白大褂们都是一顿，有人率先停下动作，然后逐渐扩散到整座基地。

想要逃走的路三被唐柏撞见，直接抓了壮丁，让他带领犯人接管基地。

这时一架飞行器升空，直接破开云层想要逃离，没等曲方出手，一人乘风而起，瞬息来到飞行器旁，狂风肆虐，飞行器被截然相反的力道扭曲，然后解体。

段祥出现，身体被风刃割裂，血染天空，死得不能再死，丁宇淡定收手，落下地面，冲着唐柏咧嘴一笑。

唐柏同样笑了笑，如同多年不见的两个战友。

唐柏作为山河基地曾经的一份子，这次主要负责的人就是清查人数，将基地内所有的进化者带离，等到工作做完，回头看去，曲方依旧屹立高空，头顶乌云弥漫，巨大的压力笼罩天空。

“要开始了吗？”唐柏眼神憧憬，在这次攻击之前，他也终于知道了天阶之后的路：器境。

所谓器境顾名思义，也就是以身体为容器，容纳宇宙间奇异的能量，他与曲方身上的白雾，姬衍的阴阳鱼，木其的大河都在这个范围。

一旦以这些奇异的能量将身体改造，就可以凭借肉体在宇宙中生存，无惧宇宙中的各种射线，进入另一种生命层次。

只不过这种能量越是稀少就越是难以聚集，跨入器境的难度越大，相应的威力也就越大，此后修炼所需的这种能量自然更多。

宇宙中不少人能走到这一步的都会选择最常见的力量，如山河之力，或者星光阳光等，让自己以后的路更好走一点。

白色雾气名为生灭之力，在充满破灭的雷霆与他自身尸王的死亡气息结合，由死而生孕育，威力远超普通能量气息，但却难以获得，也算是独属于曲方的力量了。

天空中闷雷滚滚，却始终没有落下，曲方身上尸斑密布，格外恐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头顶血色雷霆终于落下，划破天地，将云层与曲方连接，一道道雷霆频繁的仿佛一直没有消失，击打的曲方不断下落，一直将他轰入主楼内，银白色金属被高温融化，大楼逐渐消失。

唐柏穷尽目力，也难以看清其中景象。

只有鹰王勉强能够看清一丝，神色焦急。

有人询问，鹰王语气低沉，“雷霆威力太大，曲王浑身浴血。”

“不好！雷霆竟然击穿了曲王身体，曲王没反应了。”

骤然间情况急转直下，所有人都着急，却也帮不上忙，唐柏向前，将体内白色雾气送向曲方，借走的东西，还是还回去吧。

白色雾气冲入血色雷霆，消失不见。

片刻后，原本一直在下落的雷霆开始上升，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曲方迈步冲入云层，身上伤势尽数恢复，一身尸斑消失，皮肤散发迷蒙光彩。

云层消散，曲方返回，身上白色雾气衬托的他如同仙神，生与死的力量纠缠，让人难以直视。

“我已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