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聿淮道:“您说笑了,我记性倒还没那么差。”

面前的妇人是苏子仪的姑姑,嫁进了蒋家。

蒋夫人的目光停留在阮初身上,打量几眼:“呦,这不是阮家来的那个孩子吗,”她伸出手,“阮小姐,好久不见了。”

苏家曾经一心想让苏子仪嫁给沈聿淮,直到现在苏家人见了阮初也只是称呼一句阮小姐。

好像这样称呼她,她和沈聿淮的婚姻就不存在似的。

阮初没有回应蒋夫人的握手。

“据我所知,苏子仪已经在M国结婚了,蒋夫人这样问,难道是想帮自己的侄女在国内再嫁一回?”阮初笑容款款,眼神中却带着警告。

“你...沈家就是这样教育你尊敬长辈的吗?”

“听说当年蒋夫人明知赵首长有家室却意图勾引,难道惦记有家室的男人就是苏家的家教吗?”

阮初淡定从容,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

蒋夫人的脸气得青一阵白一阵,当年那件事的确是她做的不光彩。

赵首长那人死心眼,心里只有赵夫人,她勾引不成,不仅没有在赵家那边讨到什么好处,反而还给自己落下了把柄。

她现在的丈夫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来打压她,他在外流连她都没底气说什么。

外人面上还敬她一句蒋夫人,阮初这丫头片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人命换来的好运气攀上了沈家罢了。

竟敢公然提起这件事来羞辱她,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不过是仗着运气好,死了父亲才攀上沈家,有什么资格这样同我说话!”

阮初心跳一悸,穿着高跟鞋险些没站稳。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她被沈家收养,后来又嫁给沈聿淮,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连父亲的死,都变成了给她带来好运的筹码。

“蒋夫人说话注意分寸,我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人。”沈聿淮冷沉着一张脸,眼角挂着不羁之色。

阮初不动声色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今天是沈北辰和钟意浓的订婚宴,这样的日子,她怕沈聿淮真的闹起来。

“蒋夫人,你说我运气好,”阮初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工湖,“不如你跳进去淹死,看看能不能给苏子仪带来好运气嫁到沈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