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天黑了,人们回到宴会厅里,为接下来的舞会做准备。
今天的主角是沈北辰和钟意浓,舞池里,两人跳完了一整只开场舞。
沈北辰全程绅士地挽着钟意浓的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垂着眼眸,也不看她。
俊男靓女十分养眼,只是沈北辰的心,从来都不在这里。
开场舞结束,其余宾客同自己的舞伴一起进入舞池,伴歌起舞。
吃完晚饭后,阮初在休息室睡了一小会儿,舞会开始时也还没醒。
沈聿淮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便没叫她。
舞会开始一会儿后,阮初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听到隐约几句争吵的声音。
“您给她了送请柬,让她过来?”沈北辰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阮初微微睁开眼,看到叶老师站在窗边,背对着这边。
她穿着一身典雅的旗袍,披着孔雀蓝的披肩,雍容华贵,但此刻的背影看起来却那么单薄。
听到沈北辰的质问,叶老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北辰双手紧握,压低了音量:“我都已经答应您,跟这位钟小姐订婚了,我说过我会听您的话,您何必这样做,去撕开她的伤口呢?”
叶老师转过身,面带愠色:“我是让她彻底死心!”
“这样对你们都好,若是不死心,你们还是会藕断丝连,到时候你准备让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你身边?”
“是第三者还是情妇?是你那位余大影后肯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还是你舍得给她那样一个毫无尊严的身份?”
“你别告诉妈,你是打算将来让人好好一姑娘给你做第三者的!”
阮初很少见到叶老师像现在这样生气。
其实这样的叶老师对她来说很陌生,在她的印象里,叶老师一直是那个善良、待人温和、张弛有度的人。
对待孩子,她心中的叶老师也一直是慈母的形象。
这也是在她的印象里,沈北辰第一次站在叶老师的面前忤逆叶老师。
叶老师那话说完后,沈北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眼眶湿润。
他极力隐忍胸腔传来的痛感:“从小到大,我始终记着自己是沈氏的继承人,我从没忤逆过您和父亲,也没求过您什么,但今天我求您,别再去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