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淮启动车子,也不看她,只说了句:“你爱吃,就是好东西。”
她忽然觉得眼睛酸涩。
笼中鸟,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地煽动翅膀。
哭声憋在胸腔里,沈聿淮余光瞥见她的肩膀在抖。
他再次将车停在路边,伸手解开阮初的安全带,把她带进怀里。
阮初抓着他的衣领哽咽,整张脸憋得通红。
“想哭就哭出来,我陪着你。”
车外,天空飘下大片大片的雪花,不一会儿就把前挡风玻璃盖得严严实实的。
沈聿淮抬手打开车内的灯。
昏黄的灯光下,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木质香,曾经那些回忆也徒然在脑海中汹涌。
那根一直绷着的弦突然就断了。
阮初越哭越凶,她满脸挂着泪痕,妆也哭花。
“沈聿淮,为什么连你也欺负我......”
听到这句哽咽,沈聿淮喉咙发干,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上头顶,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为什么,连他都欺负她...
他甚至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那些窝在他心里的疙瘩时不时地就刺痛他一下,该怎么面对这段感情、该怎么对待阮初,他已经被刺得迷失了方向。
脑海中响起高朗清说过的话,他甚至都没问过她,就在心里给她定了罪。
沈聿淮抬起手用衣袖擦掉阮初脸上的泪水,阮初问道:“你不是有洁癖吗?”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是对外人,对你有什么洁癖。”
沈聿淮打开雨刮器,挡风玻璃上的积雪被扫落,路灯的灯光照进了车里。
来电铃声响起,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毫无防备地跌入两人的眼里。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