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权取轻，老儒生轻叹一口气，散去之前那道最大的真气，任由城墙在晃动中崩溃坍塌，全力保护城中百姓不受波及，这回不再有任何阻力。

想护住城内百姓，林凡不拦着，但若得寸进尺，妄想保住倒马关，那可不行。

“轰！”

在一声巨大轰鸣声中，原本高大坚实的城墙，变为满地的碎石与黄土。

“奉年驾车，咱们入关。”

林凡转身入马车，徐奉年驾着马车越过变成废墟的城墙，拦在道路的碎石头与杂物，天山童姥抬抬手便清出一条大路。

城内有人倒在血泊，有人跪地哀嚎，无数瓦砾与尘土散落四周。

之前那位老儒生站立废墟旁，长叹不息。

当徐奉年驾车驶他身旁之时，林凡叫停马车，隔着帘子说道：

“老先生何必神伤，这该是那位女帝忧愁的事，真等到战火烧进北莽，毁城屠杀的惨剧，可就不止局限于一城一州。”

“到那时候，你们北莽又能有几个六艺府主，出世救难？”

说罢，林凡让徐奉年继续驾车前行，没有再理会那个老儒生。

老儒生朝着马车离去方向，默默行礼，毁城本就是敌人做的事情，但能放过城内百姓，实属仁义之举。

待到马车离开倒马关许久，徐奉年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我听林帅话中意思，方才那位老儒生是六艺府主不成？”

“可北莽已经提前知道咱们要入境，那为何不派大军过来阻止？”

“谁说没派人来？连六艺府主都亲自前来看看深浅，已经够给咱们面子了。”林凡笑道。

原本沉默寡言的天山童姥，适时开口，代替林凡回答道：

“迈入天人境界的强者，真气催动生生不息，就算来派十万大军前来，只要对方想走也很难拦住，最好应对手段，就是以同样境界的强者，相互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