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接过字条,仔细地看了看,心中已然有了几分计较,她清楚地知道,再继续审问下去,恐怕也不会有更多实质性的收获了。
于是,她挥了挥手,吩咐道:“先将安答应关押在偏殿之中,等弘历清醒之后,再做进一步的处置。”说罢,她的目光又落回到那张字条上,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玄墨可谓是历经了重重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终于查到,给乾隆下药的竟然就是宴会上那个负责送酒的小太监,然而,当玄墨心急如焚地赶到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如遭雷击,那小太监竟已服毒自尽,只留下了一具冰冷且毫无生气的尸体横陈在那里。
玄墨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那具尸体,心中懊悔得如万箭穿心一般,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在心里不停地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再快一点,线索就这么断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惜与遗憾,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尸体,看到小太监生前的模样,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啊……”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久久不愿离去。
玄墨当机立断,迅速做出决断,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果决的光芒,他厉声喝道:“快将这尸体一同带走!”
不一会儿,一切准备妥当,玄墨翻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回长寿宫复命。
在长寿宫的偏殿里,乾隆置身于冰冷的水中,他的整个身体都被那刺骨的寒意所包围,这冰冷的水,无情地包裹着他那伟岸的身躯,似乎想要将他所遭受的药效一点点地消解。
然而,他却深感这些举措作用甚微,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传唤暗卫前往太医院,命其找到常寿取来解药,暗卫行动迅速,很快便返回,将那解药递到了他的手中。
乾隆毫不犹豫地服下解药,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是他在与药效抗争时所付出的努力,他紧闭着双眸,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与隐忍,那是他在默默承受着身体的不适。
他的身体在水中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那飘摇的残叶,那般无助,那般令人心疼,而那水,也因他的浸泡而泛起了层层涟漪,仿佛在轻声诉说着他所经历的种种苦难,每一个涟漪,都像是他心中的一丝痛楚,在这冰冷的水中荡漾开来。
乾隆在那寒彻刺骨的水中,不知泡了有多久,仿若在时光的长河中徘徊了许久许久,好似历经了漫长的岁月沧桑,那令他难以忍受的燥热才终于如退潮般,慢慢地、一点点地从他的体内消散而去,他的意识也如同从混沌的迷雾中挣脱而出,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而后,他慢慢地、极为艰难地从浴桶中站起身来,那动作中满是疲惫与无力之感,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要耗费他极大的精力,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滚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而晶莹的弧线,宛如一串串珍珠般美丽动人。
他缓缓地穿上衣衫,那单薄的身形在衣衫的映衬下,更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疲惫与不适。
此时,小路子正毕恭毕敬地守候在门外,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那眼神紧紧地追随着乾隆,仿佛生怕他会有什么闪失,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真挚而深切。
“皇上,您没事了吧?”小路子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轻轻响起,他的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只见他微微低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此时的乾隆,身上散发出逼人的寒气,他微微皱着眉头,仿佛还沉浸在某种不适之中,他那略显苍白的脸庞上,隐约可见一丝痛苦的神色,“朕无碍了,玄墨呢?”乾隆的声音略显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乾隆换好衣衫后,步履显得有些沉重,他慢慢地回到主殿。萧云还在那里,手里拿着那张字条,仔细地研究着,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着,眼神专注而执着,仿佛要将那字条看穿一般。
小路子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的神色,“奴才不知。”
当看到乾隆缓步走来时,萧云立刻迎上前去,她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那神情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一场及时雨。
“弘历,你感觉如何了?”萧云关切地问道,她的声音温柔而细腻,仿佛一缕春风拂过乾隆的心间,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乾隆,那眼神中饱含着深深的关切与担忧,仿佛要将乾隆的每一丝情绪变化都捕捉到,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着乾隆,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乾隆轻轻揉了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缓缓言道:“好多了。”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深深的疲惫之感。
萧云则将那字条递给了乾隆,柔声说道:“你在去往长寿宫的路上所遇到的,乃是景阳宫的安答应,她说有人给她送了这字条,还告知她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字条在此,只是我思忖着,既然有人能将这字条送出来,那这字条恐怕也难以追查什么线索了。”她的语气中满是忧虑,边说边将字条递到乾隆面前。
乾隆专注地仔细端详着那张字条,他那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刻皱得愈发紧了,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深深的思索,那疑惑就像是一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一时之间难以看清真相。
“这字迹的确是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纸。”乾隆的目光紧紧地停留在那张纸上,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他的眼神中带着探究与深究,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侦探,在寻找着蛛丝马迹。
乾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这是皇家专用的纸张,而且能够使用这种纸的人,只能是妃位以上,可谓是寥寥无几,这究竟是无意为之的疏漏,还是有人蓄意设计的陷阱呢?这就需要好好地追查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