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的声音越来越哑:“现在,你又叫住我,是因为他们和你说的那些,被我知道了,怕我离开去做什么?你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甚至伤害你的人向我妥协吗?”
“然后呢?找个机会和之前一样吗?”
“上一次,你主动软了态度,是直接判了我死刑。”
“花眠,这里没有中脑智脑。”
“你欠了我的.......”
“花眠,你还有心吗?”
“你欠了我的.......”
手背上突然多了触感,滴落的清凉,花眠微微一愣,紧接着,是动作小心的擦拭的触感。
垂眸,周隐抬手用袖子擦去花眠手臂上的水光。
“痛不痛?”
“痛不痛?”
怎么会痛,手背上的针孔划伤早就凝固了,怎么可能因为两滴生理盐水痛。
察觉到花眠的眸光,周隐低着头,避开视线。
真是矛盾啊,这样一个人会落泪。
时间,她已经走过了许久,久到远远超出了她的前半生,那些年过后的不知多少岁月,他一直在,太久了,以至于,她有些累了.......
如果她不是花眠......
如果她是姜茶......
花眠看他:“我刚刚.......我觉得太闷了,想透透风.......”
这骗鬼的话,周隐宁愿相信是真的。
胃里没有东西,吃了一点,药瓶也挂完了,周隐拿来羽绒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不是闷吗?”
两人下楼,雪地靴踩进松软的雪里,四周空无一人,花眠整个脑袋被裹在帽子里,视野受限,低头看路,又扭头看旁边的人。
“还闷吗?”周隐问。
花眠摇摇头,这本来就是借口。
四周空无一人,确实是被封锁了,独属于帝国文明的高科技隔绝罩笼罩了整个空间,那是这个位面水平,炮火都击不穿的。
一个小时前,还没有。
花眠看向周隐:“帝国的制度不适合这个位面,周隐,你可不可以.......”
肉眼可见,周隐眼里一点稀松的笑意,因为她的话消失干净。
良久,他道:“好,你说什么我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