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黛眉轻蹙,从位置上站起身,此刻从杜连云身上展现出的气息,几乎让花眠不想和他再待在一个空间内。
“我走了。”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花眠边接电话边往外走,杜连云并没有阻拦。
“简初,你在哪?”
“杜队在你那儿吗?”
花眠顿了顿,很快报出地址,何兰在那头回应:“好,我们现在就过来,你离杜队远一点,待在人多的地方!”
花眠感觉到何兰态度不对,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兰迟疑了下,电话里旁边似乎有人说了什么,何兰很快给出回答:“在张重案发现场发现的半枚指纹是杜队的。”
“他……很有可能是割喉案的真凶!”
花眠站在咖啡馆外面,和杜连云隔着玻璃门对视,方才问话几乎有些咄咄逼人的杜连云,微仰靠着椅背,那种强势消失不见。
望向花眠的眼睛里情绪复杂,眼底又似乎有浅淡的忧伤。
何兰开车停在了咖啡馆前,几个穿着便衣的刑警从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走进咖啡馆,一左一右架着杜连云的手臂将人带了出来。
杜连云并不反抗。
花眠坐上了副驾驶,何兰一路将车开回了局里。
警局里,一些熟悉的面孔上都染上凝重的神色,一个个捏紧了拳头。
杜连云被带去了审讯室。
花眠又开始做笔录。
何兰将杜连云调查她的证据放到了花眠面前,案件似乎从某一刻开始,便犹如顺水行舟,一环扣一环,所有的证据都浮现了出来。
审讯室内。
小警员面上一片痛心疾首,怎么也没想到,他审讯的对象里会出现带他的队长。
“杜队,对于那半枚指纹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被刺眼的白炽灯照射下,杜连云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我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没有做过。”
“杜队,我们能信你吗?”
杜连云微微抬头:“别忘了,方迟出事那天,我们一起在烧烤摊外聚。”
“你们都是不在场证明不是吗?”
审讯室坐着两个警察,小警员愣神的时候,旁边的人补充道:“杜队,可是那天你迟到了,烧烤摊距离案发地的巷子里,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杜连云无可辩解,他那天确实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