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泽发愁期间,却有鍚县使者来报,有一自称徐泽夫子好友之人前来求见。
范夫子好友倒是有不少,不知来的是何人?徐泽有些迷惑。在汉兴郡立足之后,除了迁徙族人,徐泽也曾打算让范举也迁来汉兴郡,却被范举以年纪大拒绝了,徐泽只好作罢,只是逢年过节遣人去拜会。
不过不管是何人,只要真的是范夫子的好友,那说不得得好好招待一番。
徐泽领着刘宇直接到了西城码头上等候,只见汉兴独有的平底客船上下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上去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徐贤侄,幸会幸会啊。”老者笑眯眯道。
徐泽和刘宇直接作揖,“不知长者是?”
“老朽陈和,当日你等想去汝南投的便是老朽,不曾想老朽左等右等没等到,反而等来了皇甫屠夫的大军。”
徐泽和刘宇面面相觑,竟是这位!
“当日泽与同窗因缘际会入了南阳太平道,误了长者之约,望长者恕罪。”
“哈哈哈哈,有何好恕罪的,汝等在这秦岭之南做的很好,老朽也是听闻诸多传闻才下定决心来投,就是不知徐太守收不收老朽这把老骨头。”
“长者来投,泽定然好生招待!”
“不不不,老朽可不是来养老的,汝之困局,老朽来解!”
听到陈和这话,徐泽瞬间睁大了眼睛。
回到府寺,徐泽将陈和安置在上座,肃然拜道:“徐泽之困,还望长者赐教。”
陈和将徐泽扶起,笑道:“老朽此次来汉兴,便是欲投伯润府中,做一幕僚,伯润如此生分,却叫老朽难做了。”
徐泽尴尬的笑笑:“请陈伯教我。”
“汝之困,一则在于汉兴困于南阳、汉中之间,难以施展;二则困于世家、皇帝之间,不得人才”陈和一针见血指出徐泽目前所处的困境。
徐泽起身再次下拜,“请陈伯为小子解惑。”
“第一困,可北联边章、韩遂,图谋关中。边章、韩遂叛军起家,与汝同出一辙,现居金城,却定然不会拘于金城,当会再叛,汝便可联络二人,共取关中。关中可联通汉中、南阳,便是汝以后进取之方向。”
“第二困,助宦官抑制世家,以武乱天下。世家既然视你为仇雠,你也不必客气,直接借助宦官之势压制住他们便是。待天下大乱,便可以武力碾压世家,届时,世家要么服从你的秩序,要么举家没落!”
明明是大热天,陈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阴风阵阵。
陈和的话让徐泽有种茅塞顿开之感,但却仍有疑惑:“敢问陈伯,边韩二人杀盟友北宫伯玉、李文侯,当真可信?且关中疲弊,已不复前秦富饶,困守关中,却难复前秦之势。”
陈和点头:“孺子可教,边韩二人本就不足为倚,尔虞我诈各取所需罢了,若有需要,吾等行那杀北宫伯玉、李文侯之事也未尝不可。关中虽疲弊,八百里秦川也足以为王霸之基。且汝居汉中,取巴蜀何其易也。又有南阳形胜之地,再取荆州,则进可攻退可守,自然居于不败之地。”
徐泽想了想三国的发展,顿时感觉陈和的策略大有可行之处。
“吾得陈公,犹如文王之遇姜尚也。”徐泽直接对陈和行起了大礼。
正当徐泽发愁期间,却有鍚县使者来报,有一自称徐泽夫子好友之人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