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沉闷的号角声响起。
“杀!”城上城下同时爆发出喊杀声,攻城战拉开序幕。
城下的乌桓骑兵从马上下来,列好阵,对着城上抛射箭矢,箭矢如同骤雨一般,泼向城上。但城上早有准备,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士卒们使用盾牌、门板顶在头顶上,箭矢钉在木板上,发出“得得得”的声响,很显然,乌桓人的骑弓抛射出的箭矢根本扎不穿木板。
眼见城上进入挨打模式,乌桓人开始驱使汉人俘虏蚁附攻城,被俘虏的汉人在刀剑的驱使下,空手往城墙下跌跌撞撞的跑去。
公孙瓒很快就告诉丘力居,他失算了。
“滚油、金汁准备!”乌桓人紧急打造的云梯搭在了城墙上,汉人俘虏开始沿着云梯往上攀爬,却见沸腾的滚油和金汁迎面浇了下来。顿时,一片难闻的焦臭味飘了出来。
汉人俘虏们慌了,进亦死退亦死,竟无一条活路。
“大兄,这……”
“慈不掌兵!”公孙瓒冷冷说道,“一旦管子城破,整个管子城的汉人都将沦为奴隶!这群俘虏既然选择了进攻我们,那我自然有责任送他们去见幽都王。”
公孙越虽然跟着上过战场杀过鲜卑人、乌桓人甚至跟随张纯的汉人,却没有杀过这样为敌驱使的汉人,心中不免紧张和不忍。
“看来我离大兄还有很远的距离啊。”公孙越感叹道。
公孙瓒拍了拍公孙越的肩膀:“准备好,乌桓人要亲自攻城了。”
被驱使攻城的汉人俘虏此时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死于乌桓人手中的俘虏远远超过死在城防之下的。
丘力居唾了一口:“这群废物!下令,全军攻城!”
随着丘力居一声令下,包围在城下的乌桓人开始发起了进攻,乌桓人口中含着刀剑,沿着云梯往上攀爬,时不时便有从云梯上坠落而下者,毕竟,要求这群马背上长大的胡人攀爬云梯,实在是强人所难。不少乌桓勇士好不容易爬上云梯顶端,却被城墙上的长矛刺中,尸体加入了城墙脚下的尸堆之中。
“叔父,这样打不行啊!”丘力居的侄子蹋顿看出了不对劲,试图劝阻丘力居。
“城内撑死不满五千,我军足足三万,哪怕他一汉当五胡,也是我们占优!”丘力居傲慢的望着管子城,“此战只要灭了公孙瓒,卢龙塞之外,便是我等乌桓之地!”
蹋顿晃了晃手腕:“如此,便让我带他们冲杀一阵!”
蹋顿身材高大,虽然罗圈腿看着有些滑稽,但并不影响其勇武。踏顿从部众那取来环刀和盾牌,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奔赴云梯的位置。
“随我先登者,必有重赏!”
蹋顿身手非常敏捷,很快便冲到了城墙上。
“嗬!”蹋顿的青铜重刃狠狠地砍在一名汉军步卒身上,将步卒砍翻在地。周围的步卒见蹋顿十分勇猛,纷纷往后退却,给己方的勇士腾出空间。
一支利箭突然飚出,正中蹋顿右臂,蹋顿吃痛,手中的重刃掉落在地。周围跟随的护卫见状围了上去,将蹋顿护送撤往城下。蹋顿恨恨的看着箭矢飚来的方向,那里是汉军大纛的方向。
“呜……”沉闷的号角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