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既然任命了刘虞作为幽州牧,全权负责平叛,自然也就没公孙瓒多少事了。
新的任命很快下来,公孙瓒被任命为右北平郡太守,虽然没有了统领幽州兵马平叛的职权,却也必须保持对叛军的武力威慑,好让刘虞的怀柔政策从容施展,毕竟,朝中公卿定下的乃是剿抚并济之策。
丘力居在管子城莫名惨败后,只好接受了刘虞的招抚,继续为大汉效力。
附从张举、张纯叛乱的乌桓陆续被招抚,只剩下张举、张纯的本部人马还在顽抗。幽州牧刘虞遂重金悬赏张举、张纯二贼之首级,张举、张纯自从乌桓背叛后便谁也不信,直接逃到了塞外,不知所踪。
中平六年三月,张纯为门客所杀,首级传到蓟县的刘虞处。而张举,自从出塞后,便再也无人有其音讯。
北疆的举、纯叛乱,在绵延了三年后,终于平息。刘虞的声望,不但在幽州到达了顶点,在朝中也到了顶峰。皇帝刘宏已经决定封其为襄贲侯,以示嘉奖。
当然,刘虞的得意的另一面便是公孙瓒的失意。公孙瓒武力平叛不成反被围困二百余日,此事已传遍北方,为天下笑,公孙瓒的耻辱感与日俱增。
“嗖”,公孙瓒的箭矢直接贯穿靶心。
“大兄,有密使来见!”公孙越进来禀报,“来者并未说明身份,只言有要事告知大兄。”
“何人使者如此鬼鬼祟祟!”公孙瓒皱眉,“闲来无事,便让其进来!”
“汉兴太守安乡侯门下王奇拜见白马将军。”
“汉兴太守?”公孙瓒并未关注过南方的形势,从未听闻什么汉兴郡。
“主公,汉兴郡乃是中平二年新设之郡,居于汉中郡与南阳郡之间,这名动天下的汉兴贡纸便是此地所产。安乡侯平定南阳黄巾有功,遂朝廷设一新郡安置其部众。”郡丞关靖解释道。
公孙瓒总算知晓了这使者来自何处,淡淡问道:“不知安乡侯遣使而来所为何事?本将好像和安乡侯素不相识,并无交情。”
“如此,我便直言,吾主一来是想与名动天下的白马将军结识一番,二来是想与将军互通有无,三则是若天下有变,汉兴郡愿与右北平郡结盟。”
“天下有变?”公孙瓒冷哼,“看样子安乡侯可一点也不安分啊。”
“幽州之乱刚刚结束,想必将军也看出这汉家天下的不安稳……”
“安乡侯以何条件与我交易?”公孙瓒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王奇的话语。
“汉兴郡离幽州千里之遥,吾主直言此次不过是结个善缘,日后时机成熟将军自然知晓。”
“装神弄鬼,送客!”公孙瓒不耐烦的将使者送走。
“士起,这安乡侯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公孙瓒问起这唯一的谋士。
“主公,安乡侯本甿隶之人,全赖出卖蛾贼起家,其人在丹水之时大肆屠戮世家,整出什么公审,引得天下世家侧目。吾等边郡之人向来不为世家所喜,安乡侯此举不过是为了抱团罢了。然汉兴郡与右北平相隔何止千里,真要合作结盟,估计还真得到那天下有变之时。”
公孙瓒了然,“那便到彼时再说。”
朝廷既然任命了刘虞作为幽州牧,全权负责平叛,自然也就没公孙瓒多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