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听到鸣金之声,便逐渐罢战,从缠斗中分开,各自归阵。
“公瑾,何故收兵如此之速?”孙策意犹未尽道,显然与魏延的斗将让其兴奋异常,不舍离去。
“兄长,此番主公乃是让我等试探袁军战力。我固然相信以兄长的勇武当不会有危险,但与敌方裨将斗个不停毫无意义,不如速速将袁军战力报于中军,我等将袁军压在河岸便可。”
孙策恍然:“若无公瑾,我险些误了父亲大事!”
“本以为袁公路困居一隅,又不得民心,不会有英雄豪杰相助。岂料此番连续遇到陈叔至、魏文长这等豪杰,中原豪杰如此之多吗?”周瑜感叹道,“陈叔至治军严谨,魏文长勇猛善战,恐怕袁军不是这么好击退。”
“魏文长武艺想来应是袁公路军中之冠,陈叔至用兵如何暂不知晓,但治军之能从渡河先锋之坚韧便可看出陈叔至此人品行。父亲以为袁术乃是冢中枯骨,却不想在此时回光返照,倒是十分棘手。”
“不知主公会如何应对,”周瑜摇摇头,笑道。
孙坚听到周瑜信使所言,禁不住一愣:“袁公路居然也会知人善任,这倒是稀奇事。听起来这陈叔至、魏文长都是贤能之士,明珠暗投倒是可惜了。告诉伯符、公瑾,袁军想渡河便放开路来,寿春已是囊中之物,若是能将这二贤引来再战而擒之,岂不美哉,哈哈哈。”
信使将孙坚的原话转述完后,孙策、周瑜二人对视,随之撤出河岸,任凭袁军渡河。
陈到虽然没预料到孙坚已经盯上了自己,但作为武将的直觉告诉他,此行必定有诈。
“告诉文长,我准备将计就计,全军奔赴寿春城下,先解了寿春之围再论其他。”
魏延在周瑜鸣金之后,便无所事事起来,一直到陈到的进军指令传来。
“不愧是叔至,儿郎们,随我冲锋,将江东人赶回去!”
魏延不愧为袁军之胆,前锋在魏延的鼓舞下,一个个都狂热的追随着魏延往前冲锋,仿佛前方不是刀林箭雨,而是肉林酒池一般。
于是,一个刻意放纵,一个锐意进取,魏延率着前锋军竟真的突击到了寿春的西门之下。
陈到的主力在渡河后便紧随前锋,陈到与魏延合军之后,却见对方都无喜悦之色,反而愁眉不展。
“叔至,我等果然中了孙破虏的瓮中捉鳖之计。”
“孙破虏征战多年,自然不是我等可以比肩。然夫战,勇气也。文长之锋锐,即便是孙破虏长子孙伯符也难以遏制。下令之初,我便猜测此间或许会有诈,但却仍旧与你突到了寿春城下,可不就是信任你之锐不可当么 。”
魏延闻言大笑:“叔至啊叔至,得你如此信任,便是战死于此间我魏延也无遗憾矣。”
陈到怒道:“休得胡言!你若战死难怪靠我来死战突围不成?军中将士皆为你我同乡,相处半年,即便不能整军带回,却也可以尽可能多的带他们回家。”
魏延笑意逐渐消失,开始露出严肃的神色:“魏延受教,当不负汝南乡亲。”
陈到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开始指挥人安营扎寨。
袁军营寨背靠城墙而立,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倒是让孙坚也无从下手。
周瑜眼见孙策拿不下魏延,直接下令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