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一看,说话之人乃是冀侯袁本初之使许攸。
“莫非袁本初欲效仿其弟称帝?”燕侯公孙瓒使者关靖不客气道。
许攸傲然道:“我主便是称帝又有何不可,今日不称帝乃是我主自谦德行不足,故而以冀侯自居。”
“袁本初倒是有自知之明!可惜其下属却昏昏如斯。”
许攸一看,却是吴侯之使张昭。
“张子布,你什么意思!”
“昔日我家主公孤军讨董,皆赖盟主袁本初之德。故袁本初德行,我吴臣自然知晓。”张昭嗤笑道。
张昭不提讨董之事还好,一提此事,不免勾起在座诸侯使者心事。
许攸反应最快,瞟了梁侯一眼,却并未看到梁侯有何异色,故意道:“梁侯当日乃是董贼盟友,张子布旧事重提,莫非是想重提吴侯与梁侯旧怨?”
徐泽闻言,冷冷的瞥了许攸一眼,并未言语。
张昭心中一紧,此行可是他主动向吴侯请来的,梁国与吴国一东一西,正适合行连横之事,共击曹孟德。若是因为自己言语惹得梁侯不快,坏了梁国邦交,那自己还有何颜面回去见吴侯。
“此一时彼一时,许子远莫非乃是刻舟求剑之楚人后裔乎?”张昭一边嘲讽许攸,一边向梁侯表示吴侯早已将旧事翻篇的立场。
许攸闻言直接反唇相讥:“重提旧事的难道不是你张子布?”
“噗。”
徐泽忍不住笑了出来。
许攸和张昭皆愕然看着梁侯。
“诸位皆是贵客,今日乃是孤大婚之日,有什么旧怨明日再辩如何?”徐泽恢复了和善的笑容,“恶客自去,在座的都是嘉宾,孤一视同仁,皆鼓瑟吹笙相待!”
此言一出,满堂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氛围,仿佛刚刚剑拔弩张的一幕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