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养屠不归用了十五年,最后一次现身是七年前,照你的说法,再有八年龙国就完犊子了?
“老匹夫,你休得妄言!”沐青山拍案而起,他身为两粤总兵,自是不能容忍亡国之论。
张睿轩望老宋,眼睛深邃,道:“你刚才惊天之语可有凭证?可察觉到什么?须知此事关乎国体,一旦应验便是生灵涂炭,你若知晓请明言。”
“请宋天师明示。”裴家大媳同样盯着老宋,即便裴家对龙君临再如何心寒,事关天下苍生,她们马虎不得。
老宋也不言语,悠哉悠哉喝茶,一副洪水滔天与我何干的表情。
沐青山眼见如此,怒上心头,道:“老匹夫,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你妖言惑众意图不轨,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既如此,我只能将你擒拿法办了。”边说着逼近老宋。
大家望向要将老宋擒拿的沐青山,劝他不要大动干戈?人家身为两粤总兵,职责所在,支持他法办老宋又觉得小题大做犯不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慢!”阿呆点燃一根烟,淡淡道:“他说什么了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沐青山,今日我订婚,你是跑来给我摆官威的吗?”
“向飞扬,他说的什么你没听到吗?我敬你是条汉子,但你若助纣为虐,我连你一块法办。”沐青山望阿呆针锋相对道。
“你的意思不准别人说话了?他哪说的不对了?这几年龙国怎么样你不知道?官场势利横行、职场阿谀奉承、底层老百姓苦不堪言,你这个两粤总兵看不到?有这会功夫去田地里走走听听,看看有多少人在骂龙君临,你带人去抓啊,只怕把你的总兵府扩充一百倍都装不下。”
“向飞扬,你不要给我混淆视听,别人只是发牢骚,他可不同,言出必有依据,今日不将话讲明白我必不会善罢甘休!”
“沐青山,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善罢甘休!”阿呆拍案而起,冷喝道:“你观当下龙国,大小豪门数以百计,他们手握权利,肆意操纵官场,视世人如草芥,这正常吗?龙君临接连三年急征重敛,却不提豪门丝毫,这正常吗?百姓疾苦,民怨沸扬,这仅仅只是一个卦师卜卦的结果吗?你有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