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牛策和周婉清耳边炸响。“黑沙”，这个名字他们绝不陌生，那是西域边境处一片神秘的沙漠，也是传闻中境外势力盘踞的地方。

“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牛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却异常平静。

他转头看向周婉清，眼神中带着询问和关切。周婉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入夜，牛策一行人悄悄摸到了“黑沙”据点的外围。这里戒备森严，高高的围墙上布满了尖刺，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了望塔，塔上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看来硬闯是不行了。”展昭低声道，“牛兄，你有什么妙计？”牛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那里似乎是防守的薄弱点，我们可以试着从那里潜入。”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向目标地点移动。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目标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展昭在快速移动中不慎踩到了一根隐藏在草丛中的绊索，“咔嚓”一声轻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什么人？”几乎是同时，了望塔上的守卫发现了异动，尖锐的警报声划破夜空，整个据点瞬间灯火通明，喊杀声震天。

“不好，暴露了！”牛策当机立断，“展兄，你我开路，婉清和马六断后，冲进去！”

话音未落，牛策已经拔出腰间的佩刀，如同一头猛虎般冲了出去。展昭紧随其后，手中巨阙剑寒光闪烁，将扑上来的敌人一一斩落。周婉清和马六也并非弱质女流，他们背靠背，互相掩护，手中的暗器如同雨点般射向敌人，为牛策和展昭争取时间。

然而，面对敌人潮水般的进攻，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就在这时，周婉清发现，展昭的左臂被敌人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

“展昭，你的伤……”

“无妨！”展昭咬牙切齿，挥剑逼退眼前的敌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先突围再说！”

周婉清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展昭，“这是我自己配制的止血药，快服下！”

展昭接过药丸，一口吞下，然后继续投入到战斗中。周婉清则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翻找着可以用的药物……

战斗的喧嚣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周婉清一边灵活地躲闪着敌人的攻击，一边密切关注着同伴们的状况。展昭的伤势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止血药虽然暂时控制住了出血，但失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动作也明显迟缓下来。

“婉清，别管我，你先走！”展昭低声吼道，手中巨阙剑却丝毫不慢，将一个又一个敌人逼退。

“不行，要走一起走！”周婉清坚定地摇摇头，从药箱中翻出一瓶特制的金疮药，迅速跑到展昭身边，想要为他敷药。

“小心！”牛策眼疾手快，一刀劈飞了射向周婉清的一支暗箭，同时大声提醒道，“他们的目标是你！”

周婉清心中一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的敌人已经不再攻击牛策和展昭，而是将自己团团围住。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自己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哼，原来如此。”周婉清瞬间明白了，这些境外势力之所以会出现在开封府，目标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藏或者秘密，而是自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自己的医术！

她不动声色地将金疮药递给展昭，同时低声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找机会突围，我去去就来。”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展昭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