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再次向林昊提出质问。
“即便你能证明这把斧子就是作案工具,那你怎么知道不是丁鸿飞去偷了这把斧子。”
“在他抛完尸以后,又把它还了回去?”
“你要怎么证明当天晚上不是丁鸿飞,而是其他人用了这把斧子?”
林昊认真地看着罗本初说道。
“罗检察官,如果你是丁鸿飞,你有必要冒着被值班保安发现的风险,特意将这把斧子还回去吗?”
“永宁发电厂是一家火力发电厂,位于永丰区和海宁区交界,归永丰区管辖,距离案发地不到五公里。”
“因其属于重点防火单位,平日里对消防设施的管控极其严格。”
“不仅所有消防器具都有编号和固定的存放位置,而且还会定期清查,所有器具的存放和使用都是有记录的。”
“永宁发电厂的所有消防柜平时都是上了锁的,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要想拿到这把斧子,就必须采用暴力手段。”
“而事实是,当时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消防柜门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所以,能够做到畅通无阻地拿到这把斧子,并且还能安然无恙还回去的人,就只能是永宁发电厂的保安。”
“案发当天在后门保安室值夜班的保安,本案的真凶林某,日前已经被永丰区警方抓获,想必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审查起诉了!”
林昊的话相当于打了罗本初一记响亮的巴掌。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心乱了。
而林昊最后的那句话,也相当于是给这个案子定了性。
既然真凶已经被抓获,那么丁鸿飞就显然是被冤枉的了。
他一直以来坚信的事实。
他引以为傲的果决判断。
他身为一名优秀检察官的自信心。
也就一同彻底崩塌了。
没有再管罗本初,林昊转身对着所有人说道。
“我再重新描述一下案发经过吧。”
“两年前的3月9日晚,我的当事人丁鸿飞与本案被害人陈娟在江边会面。”
“当晚九点左右,丁鸿飞先行离去,陈娟独自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也相继离开。”
“在江边的小路上,陈娟与永宁发电厂保安林某相遇。”
“此前,林某正在独自值夜班,为了消磨时间,林某喝了酒。”
“醉酒后的林某擅离职守出门散步,不知不觉来到了江边,刚好碰见独自一人且衣衫不整的陈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