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她的这套逻辑也无懈可击。“我认为你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也是个思路。”
李言笑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犯起了嘀咕,这两人是怎么了?
“瑶姐姐和高兄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他毕竟是皇子,我们不能贸然去问。”说完,几人意有所指地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赵晏。
赵晏正想着事,被他们集体一盯,有些无语。“好,此事我去办,明月,还有寅兄和我一起去吧。”突然被点名的叶明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爽快答应;高寅内心也十分为难,但为了不引起怀疑也点头答应。
“好,那么赵放那里拜托三位了。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就是关于谢嫣然刺杀皇上的事情。她的背后我们怀疑有人指使。”李言笑继续抛出问题。
这下小桃也来了兴致,也急忙说着:“是的,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请相信我,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是个很好的人。我怎么都不相信,她会去刺杀皇上?小姐也是为了我,才拜托各位的,麻烦你们了!”
叶明月心疼地看着小桃,忙跑到她身边安慰:“没关系的,听了她的遭遇后觉得她也挺可怜的,世道艰难,不敢想象一个弱女子是这么过来的。我们肯定会查明真相的。”
“可是那日在宫宴上,的确是她伤到人了,还不止一个。无论如何她肯定是凶手了。还有查的必要吗?”杨钰说的确实是实话,可是有些不顾他人感受的直接。
“咚——”叶明月一个闪身,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哎呀,人家也不是要推翻那个人的罪名,而是要搞清楚是她自己真的在这几年中心性大变,变得残忍杀人,还是有人指使,受了蛊惑!这对于小桃来说很重要!”
杨钰吃痛,连连捂着脑袋“求饶”:“我错了,错了,知道了,知道了!别打了。”还泪眼婆娑地看向高寅,跑到他的身后。“我这也是实话实说嘛,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她已经死了,要从何查起?”
“确实,明月别打了,他说得也没错。那我们现在不如想想她是怎么进宫的?要是想自己混进来也未尝不可能。”高寅边护着杨钰,边提出一些自己的推测。
李言笑从昨天就开始想着这件事的源头了,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她自己混进宫中,但是这条道显然十分困难,且不说她能进宫里就已经十分不易,就是混进为皇上表演的舞女中便如难上登天。如果不是宫中善舞技者且在宫里资历丰富的舞者,是绝不可能让她上的;那么就剩下了第二条路:有人帮她。
“是的,各位,我们也在推测。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细细想来,还是有人帮她更为合理。而能帮她进宫的且与她有纠葛的只有一人。”
楚瑶也觉得她说得有理:“是赵放,三殿下!”
“什么?又和三殿下有关?他到底想干什么?杀几个大臣的儿子?总不至于弑君吧?”杨钰前半句话尽显震惊,后又小声嘟囔试探。
众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宕至了冰点。赵晏也是脸色阴沉,虽然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毕竟是皇家里的丑事,让臣子们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受到侮辱。
他知道赵放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皇位,表面上看着沉迷美色,吊儿郎当,从小时就不好好读书,连太傅都被气走了好几位,父皇的责骂他也无所谓,到最后皇上都不再管他了,他也倒是乐得清闲,更加肆无忌惮;也因为这样,之前他才选择相信赵放,可是自丰县一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西阳疫情时,他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挑衅他。
都怪他自己鬼迷了心窍,居然相信他一个两面三刀的人给他出的主意,差点害得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如今他又要谋夺皇位,那么就怪不得他了。
“杨钰说的没错,我也不知道三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我们只能旁敲侧击地试探了。”
李言笑也表示赞同:“是,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弄清楚他的目的,然后向皇上说明。”说不定也可解除一场皇位争夺的惨案了。
“好!那我们就行动吧。有什么消息就来这商议。”赵晏总结了最后的结果,不过一会儿,众人再出来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余晖如同金色的纱幔,轻轻地覆盖着整个皇宫。弥漫着淡淡的炊烟,那是宫里为数不多的宁静的时刻。
楚瑶他们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先后离开了平阳殿。李言笑和小桃则还是回到紫鸢殿,却没想到一进宫中就正巧遇上了身影匆匆的赵书颖。
大老远的就跑了过来:“你们今日怎么才回来?我有事和你们说。快进来!”
二人不明所以,但看着煞有介事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进来便看见桌子上的几封信笺,赵书颖有些愠怒和尴尬,让她们打开这些信笺。而她则说着:“这是我派去清明阁的人,从一件偏房里找到的。”
李言笑二人也差不多看完了,脸色愈加不好,眉头始终皱着。只得连连摇头。良久之后,才从齿间挤出一句:“公主相信吗?”
“我当然不信!这上面都说了些什么胡话,那个公主与太子哥哥身份云泥之别,还敢妄想攀龙附凤。不光如此,她还说你也
高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她的这套逻辑也无懈可击。“我认为你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也是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