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有假装看不到,假装不在意的本事。
可是脑海里突然想起她担心他骨折,让奶奶别再打他的情景,他冷厉的眼里有了一丝暖光,但是很快又什么都消失不见。
他把被子往她怀里丢去,转身又迈着长腿回沙发那里躺下。
他身上只盖着一件大衣。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她看了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后来还是忍不住告诉他:“这会儿奶奶应该睡了,你可以偷偷回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
呵!
傅景丰将大衣也蒙在了头上。
是的,这是拒绝再聊下去的意思。
顾唯一看他不想再聊,就又躺下去,枕着自己舒服的枕头,然后情不自禁的朝着沙发里看去。
她想说……
傅景丰,我开了家店呐,在网上。
可是她终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闭上眼睛。
嗯,什么都没说。
——
第二天天亮,傅景丰早已经不在沙发里。
顾唯一起床后有些身上有些乏力,坐在床上摆烂好一会儿。
“妈咪,快起床去看外面,下雪呢,好大的雪。”
“是吗?”
顿时疲倦一扫而空,穿上拖鞋就跟安安站到窗口去。
地面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
而且还在下着雪,挺大的一片片的雪花从眼前降落。
嗯,这次,这些雪花落在地上没有立即融化,而是堆叠在一起。
“妈咪。”
安安突然叫顾唯一。
顾唯一低头:“什么事?”
“一大早就有阿姨给爸比打电话。”
安安稍郁闷的跟她说。
“你怎么知道?”
顾唯一听的心里被烫了下,但很快又平静的问他。
“我接的呀,爸比在睡觉,我告诉那个女人不准再给爸比打电话。”
安安说。
顾唯一笑了笑,摸着他的头顶轻声道:“以后别那么做了。”
“为什么?妈咪你不怕爸比被别人抢走吗?”
“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
“谁是瓜?”
安安似懂非懂的问。
顾唯一望着他那装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大眼睛无奈的笑起来。
傅景丰啊。
他是瓜。
傅景丰没出门,雪太大,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