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缓缓起身,龙行虎步地走到那威严庄重的龙案前,他面色凝重,双眸如鹰隼般锐利,拿起御笔,饱蘸浓墨,在那洁白如雪的圣旨上笔走龙蛇,挥洒自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妃窥视帝踪,其行不轨,实乃大不敬之举,今降其为贵人,责令其搬离延禧宫主殿,移居偏殿,并罚其一家流放宁古塔苦寒之地,以示惩戒,再罚延禧宫半年之银用,且令其抄写佛经百遍,以正其心,望其自省悔过,切勿再犯。钦此!
写完圣旨后,乾隆猛地提高音量,高声喊道:“小路子!”那声音如惊雷一般,在空旷的宫殿中炸响,彰显着帝王的威严与不容置疑。
小路子如闪电般疾驰而来,他恭敬地立于一旁,垂首静听,当他看到圣旨上的内容时,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慨叹与唏嘘,他方才分明看见暗卫从这里悄然离去,他深知,一定是暗卫向皇上禀报了某些重要之事,才致使此番局面的出现。
小路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迟疑,他迅速且恭敬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接过那道圣旨,紧接着,他身形一转,便如同一阵迅猛的疾风般,朝着延禧宫疾驰而去,他的脚步轻快而敏捷,仿佛脚下生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
漱芳斋
今日,张晟的体力消耗实在是超出了寻常许多,尽管她是生活在现代的人,但她却从未体验过如此纵情肆意地玩耍,她那欢快的模样,就如同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尽情享受着天空的广阔,毕竟,以前从没有人与她一起如此尽情地嬉戏玩乐。
当张晟回到漱芳斋后,她那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倚靠在床边,脸上还带着玩耍后的愉悦神情,不一会儿,她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如同两片柔软的云朵缓缓合拢,她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而此刻的她,对后宫中已然掀起的那场轩然大波浑然不觉。
在她入睡的过程中,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那轻轻起伏的胸膛,仿佛在诉说着她的疲惫与放松,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如同丝丝缕缕的思绪,在梦境中飘荡,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她此刻的安然与宁静。
延禧宫
令妃在这几日里,内心仿若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备受煎熬,那种痛苦简直如千刀万剐般难以忍受,她整个人坐立难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
时而,她在宫殿中焦急地来回踱步,那脚步凌乱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那不安的心上;时而,她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痴痴地望着那遥远的天际,眼神中充满,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期盼,那忧虑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达天际之外。
她那美丽的面容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煎熬与挣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丝微妙的神情变化,都展现出她此刻那备受折磨的内心世界。
几日的时光悄然流逝,那宫女之事仿佛已渐渐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去,令妃也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与不安,她曾以为皇上并不知晓此事,这件事也就此可以画上句号了。
当她正准备上床安寝时,小路子却带着圣旨来到了延禧宫中,听到圣旨的内容,令妃顿时大惊失色,心中满是苦楚与哀怨,果然,皇上还是发现了,她的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但此刻,这些疑问都已变得毫无意义。
她在这后宫中耗费了数十年光阴,才从贵人一步步爬到妃位,可如今,皇上竟一下子将她贬为贵人,这意味着否定了她这十年的辛勤付出,不仅如此,皇上还将她的家人流放到了那苦寒的宁古塔,令妃深知,此时多说已是无益,她只能跪着接下圣旨。
小路子在一旁催促道:“令贵人,您今日不能再住在主殿了,现在就得马上搬去偏殿。”
令妃早就明白后宫之中向来是捧高踩低,可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苦笑着说道:“好,有劳路公公了。”
小路子一路见证了她的步步攀升与成长蜕变,在他的认知里,令妃曾是皇上最为钟爱的人,可不曾想,时至今日他才深切地意识到,令妃在皇上的心中其实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罢了。
就因为令妃娘娘派人去暗中监视了那位姑娘,皇上便大发雷霆,不仅下令严加责罚,甚至还连累了令妃的家人,小路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令妃凄然地搬入偏殿,她那落寞的身影让小路子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当令妃一切都安置妥当后,小路子才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地离去,而这道圣旨的传达,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整个后宫都被搅动得沸腾起来,各种议论之声如潮水般涌来,此起彼伏,仿佛掀起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无形风暴。
坤宁宫
皇后在听闻令妃被贬之事后,心中非但没有半分喜悦与激动之情,反而徒增了一抹悲凉之意,曾经,令妃在她心中可是最强劲的对手,然而,此刻她才真正领悟到,皇上对令妃根本谈不上什么真爱,这让她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悲哀之感。
如今的皇后,除非有特别紧要的事情,否则她几乎都不会迈出坤宁宫一步,至于皇上心中之人到底是谁,她更是毫无兴趣去探听,也不愿去窥视,她只想心无旁骛地守护好她的十二阿哥,牢牢守住这象征着无上尊荣的凤位,如此便已足够。
翊坤宫
惠妃在得知令妃被贬为贵人的那一瞬间,心中不由得涌起了诸多算计,她环视周遭,暗自思忖着,自己膝下空空,并无一儿半女,而令妃却育有两位可爱的格格。
如今,令妃已从高高在上的妃位跌落至卑微的贵人之位,显然已无法再继续抚养九格格了,她双眸微眯,心中暗自思量着,若是自己鼓起勇气,去向皇上请求恩典,不知是否真能如愿以偿,将九格格养在自己的名下呢?
乾隆缓缓起身,龙行虎步地走到那威严庄重的龙案前,他面色凝重,双眸如鹰隼般锐利,拿起御笔,饱蘸浓墨,在那洁白如雪的圣旨上笔走龙蛇,挥洒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