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格格的心中仿若有一面澄澈明亮的镜子,一切都清晰映照在其中,她非常笃定,皇阿玛绝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而那九格格,想必是做出了一些罪不可赦的事情,不然老佛爷也不会对其视若无睹,漠然处之。
七格格的心中被无尽的悲伤所淹没,然而,她真的没有丝毫想要报仇的想法,只是孤独地在一旁暗自落泪,轻声啜泣。
其实,在七格格的心底深处,她与九格格之间的情感确实不深厚,因为她自幼便在太后的身边长大,与九格格相处的时光甚是短暂,而九格格则是在额娘的身旁成长。
也许会有人说她冷漠无情,指责她自私自利,但她真的只是渴望能平平安安地度过每一个日子,不希望有任何波澜,额娘如今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了,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想卷入其他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之中。
养心殿
乾隆终究还是执拗地将张晟留在了养心殿中过夜,未曾放她回去,第二天,当晨曦洒在养心殿的窗棂上,乾隆悠悠转醒,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还在沉睡中的张晟身上,看到张晟那满身的痕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餍足。
乾隆轻轻地为张晟掖了掖锦被,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美梦,随后,乾隆拿起自己的衣服,悄然前往偏殿,去更换那象征着皇权的朝服。
朝堂之上,乾隆傲然挺立,他的目光扫视着群臣,最终将那建造地龙,以及烧砖和搭建暖炕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公之于众,要知道,这些曾经只有宫廷内务府才能操办的事情,造价之高令人咋舌,动辄几十两甚至几百两银子,对于百姓来说,那简直是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他们根本无力承担。
然而,现如今乾隆拿出的方法却极为巧妙,不仅大大降低了人工成本,还使得这些技术极易于传播,还有烧砖的办法,乾隆将这几张图纸递给了工部侍郎钱维城,并郑重其事地说道:“此事交由爱卿去办,务必在今年让百姓都能搭得起地龙。”
钱维城恭敬地接过图纸,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连连称是,“微臣遵旨。臣定当不负皇上重托。”
乾隆又特意强调,这是天女赐予的利国利民之物,其他大臣们听了,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明白皇上的深意,百姓能从中受益,那些正直的大臣自然也无话可说,这天女确实有奇才啊!
今日的早朝,乾隆的心情格外愉悦,仿佛整个朝堂都被他的喜悦所笼罩,因为丫头给他的东西,无异于能为大清的国力注入新的活力,让大清的未来更加辉煌灿烂。
第二天,晨曦如轻柔的薄纱般,透过养心殿的窗棂,悄然洒落,常寿背着那沉甸甸的药箱,早早地来到了养心殿外,他的心中,被忐忒与不安紧紧缠绕着。
尽管他已详细地研读过张晟所给予的治疗之法,也与张晟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谈,但这种手术,于他而言,确实是从未涉足过的领域,心中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他满心期待着能在张晟的指导下顺利完成这次手术,然而,养心殿的小太监却告知他,天女娘娘尚未起身,无奈之下,常寿只能在此静静等候,于是,他在养心殿前,焦虑地踱来踱去,那脚步声,仿佛是他内心不安的写照。
然而,在这担忧的背后,却也隐隐蛰伏着一丝期待,他期待着能借助这次手术,一展自己的精湛医术,为患者带来全新的希望之光,那一丝期待,如暗夜里的点点星光,虽不耀眼,却给了他继续前行的动力。
时间于常寿的焦虑中,仿若蜗牛般缓缓地挪动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而难熬,终于,在午膳过后,张晟才仿若卸下重担一般,从养心殿中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常寿的目光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紧紧地凝视着张晟,那眼眸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只见张晟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至极的神色,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又艰辛的鏖战。
随后,他们开始为那个宫女进行脸部整容手术,养心殿偏殿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滞了,常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手持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在宫女的脸上小心翼翼地划开一道道口子。
他的动作轻柔,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生疏,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神圣而庄严的仪式。
在手术的过程中,宫女的脸上不时传来阵阵刺痛,但她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任与不屈。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术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常寿仔细地剔除着那些多余的组织,如同雕琢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一般,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马虎,他的手指灵活地舞动着,张晟偶尔指点一下常寿。
终于,手术接近了尾声,常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最后,手术非常成功,只是还需要过几天才能拆除纱布。
常寿与张晟又对刚才手术的过程进行了一番交流,随后,他背起那承载着医者使命的药箱,再度回到太医院,继续在医学的领域中探索钻研。
张晟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终于回到了养心殿的主殿,她的身影缓缓地映入眼帘,那疲惫的面容上,写满了辛劳与困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疲惫的轮廓,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养心殿主殿,每一步都带着些许的沉重与疲惫,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而养心殿内,乾隆正专注于案牍之上,丝毫未觉张晟的归来,直到张晟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殿中响起,乾隆才蓦然回首,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
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