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糖尿病?”
萧争一看这老大夫好似还挺跟自己虚心受教的姿态,顿时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琢磨了几秒,他不假思索的给了异常直白的解释。
“糖尿病,就是撒出来的尿都甜到能招来一堆蚂蚁的病。”
沉默不言的蓝慕瑾眉头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下,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启唇解围。
“先生不必听他胡说。”
白先生倒是根本没在意萧争的说话方式,反而依然平易近人,笑容十分和蔼。
“不碍事。”
“萧公子说的这好似是消渴病,只不过是叫法不同了,倒是更加贴切。”
萧争一听嘿,这老头性格可真不赖,一点都没有那种老古板的臭毛病。
而且看病的时候除了专注,半晌都没有皱任何一下眉头,凭空就给人一种十分的踏实感。
这种大夫可真太好了,很多时候人本身没什么大病,都会根据医者看病的神色揣摩自己的病症,久而久之生出心病。
这白先生,就总给人一种没有他看不好的病似的。
是真正救死扶伤的世外高人啊。
一边琢磨着萧争已经将笑容挂在脸上,盯着对面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一个劲儿的看。
倒给白先生看别扭了。
看病的时候病人会不自觉地看向医者,这他已经习以为常。
但还从没遇到过这种瞪着大眼从胡子看到眉毛,又歪着头看耳朵,连头发丝都好奇的人。
“阿争。”
蓝慕瑾已经紧张了半晌,他只想让白先生能好生把脉,看看体内究竟蛰伏的是什么毒性。
为了不影响老大夫,他好半天没敢说话。
可对面被把着腕子的人他就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还闲不住似的时不时就叨叨两句。
这种百无聊赖满不在乎的样子,怪气人的。
白先生终于将手收了回去,笑容和蔼的摆摆手。
“萧公子心性活泛,难能可贵。”
而后他并未先提及脉象,而是带着几分疑惑询问萧争。
“萧公子,你方才是在看什么?”
那种好像看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让白先生也不由得产生了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