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草?”
“是壳草。”
白先生再次将纸包封上捆扎好,推至了一旁,而后用旁边备好净手的帕子擦了擦指尖,拾起了墨迹还未晾干的毛笔。
在那已经划去许多药名的纸张后面,加上了“壳草”。
便再次罗列那些筛选出来的药名,平声开口给对面迷迷瞪瞪的徒弟讲解。
“壳草,秋季撒种冬季蛰伏,春季生芽入夏开花。”
“到了如今深夏的季节,花瓣已落,蕊周经烈日暴晒,逐渐形成坚硬的外壳,以此得名——壳草。”
其实白先生讲解的这些有些医术上是有的,薛不苦医术并不算十分精通,但医书看的并不算少。
壳草这个名字他见过,也对药性了解一二。
等入秋草枝干枯,将这壳草摘下,敲开那坚硬的外壳,里头有一块生长出的白色蕊芯。
放在日头底下再晾晒几日,待湿润干透,磨成粉可做药用。
其有减缓疼痛的作用,多作为与麻沸散相近的效用。
但壳草并不常见,所以薛不苦的药箱里也从没有过这种药方,此时他思考间再回神,发现白先生已经再次继续认真研究那份成分方子。
看来师父是想通了什么重要的事,他看了看搁置在一旁的油纸包,默不作声叹了口气。
他不能因为吃个卤肉这般小事再次打断师父,不然师父若是一时想不通。
岂不是还要劳神更久?
踌躇了几步,既然此时他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转身去寻了自己的药箱子。
打开药箱时有意放缓动作,生怕会动静太大争吵到师父。
从药箱中准确寻到了两个药瓶,他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药圃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