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争有过往记忆,泱朝作为盛世大朝,天子却是个另辟蹊径的作风。
不仅久居天玑殿,更是过于随意的免了三日该有一次的早朝,只叫底下官员日日将上奏的折子交到太监总管手中。
再由老太监带人移送至天玑殿。
早年这种过于闲散甚至可称为昏庸的做法,可是让许多大小朝臣存了可以钻空子的心思。
反正早朝鲜少,那些暗地里贪污受贿自私自大的腌臜事,也难以传到足不出户的皇帝耳中。
殊不知天子半步未离天玑,眼线却好似遍布边边角角,四面八方。
接连毫不留情的处置了几个顶风作案的大臣之后,底下人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便全部又被藏到了私下。
无人再敢顶着掉脑袋的风险犯错。
除非又不得不劳动众臣商议的大事,如今早朝依然鲜少,可该上禀天子的折子却一件不少。
人人自危,人人自律。
偌大的皇城和整个朝廷内外,都按部就班井井有条。
明日要上朝了,萧争能察觉,蓝慕瑾这是忧心自己会有什么闪失。
他缓步随着蓝慕瑾走至外殿,转身下巴就垫在了对方肩膀上。
“放心吧,我听话着呢,不出府,不惹祸。”
“好生等你回来。”
虽然萧争性子跳脱了些,经常撒泼耍赖故意为难蓝慕瑾,可轻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随后又岔开话题冷不丁就直起了身,皱着眉头追问。
“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呢?在哪呢?”
是不是他要是没想起来主动提,这岔就糊里糊涂搪塞过去了?!
那个只有他才能露出来的赌气劲头,再次把蓝慕瑾给逗笑了,将方才隐隐的担心都扫去了大半。
拉着萧争走到了红檀方桌旁,伸手取过桌边搁置的黑木匣子。
托在手心凑到了萧争眼前,两人面对面他打开了盒盖。
匣子里是平滑的红绸缎面,上面搁置着一枚手掌长短的金属器件。
萧争反应迟钝般的反应了几秒,瞬时眼睛瞪大脸上扬起了惊喜的笑容,乐不可支惊喜万分的伸手去盒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