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争在看见蓝长忆的当刻就像看见了主心骨,在他眼里,除了蓝慕瑾,就只有蓝长忆最聪明。
而且他二哥还有别人都没有的江湖气,是这世上顶好顶好的人。
“你这会儿来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现在外头有些传言说太子是被其他皇子陷害。”
见萧争担忧,蓝长忆显得浅淡极了。
压根不在乎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让人将带来的东西搁置进去,便看到三个暗卫先后到了跟前听候主命。
可主子什么命令都没有,只是随性回应了萧争。
“不过是太子党派那些人,做的拙劣挣扎罢了,见不到正主急的祸水东引。”
即便是听见蓝长忆这么说,那也没办法打消萧争的担忧。
就是谣言而已,是太子党在大肆宣扬,那也很有可能是谁撞在枪口谁就倒霉。
看出了萧争一副忧虑的朝外瞟,蓝长忆挥手将他的视线挡了回来,蜷着手指似是想敲他一下。
当着这么多人,始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只有他有党派不成,难道我还怕这些墙头草。”
说太子手下墙头草多那可不冤枉。
太子眼高于顶,趋炎附势的人多不胜数,储君的名头自来就会吸引很多目光短浅之人。
而这些人只想的到太子有最大的胜算,都是阿谀奉承的德行。
而能选择支持蓝长忆的人,萧争都能想到是肱骨忠臣,多数都是被二皇子的刚正不阿吸引。
正直的人手下也正直。
古往今来的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来都最有道理。
但是萧争怎么想也想不到像蓝长忆这么清高的人,洁癖还那么严重,他究竟是怎么跟别人相处。
“……二哥,你的人要见你……是不是都得先洗个澡。”
蓝长忆看着萧争无话可说,旁边就有人先笑出了声,所以东卫率先被扫了白眼,好在是没挨一脚。
一脚蹬过来,他得当场趴地上。
还是当下起不来那种,一瘸一拐。
不过转瞬他就不想笑了,想起自己主子都到了跟前,恐怕待会儿就要将人带回去。
他与暗八这短暂的温情,就跟那露水情缘似的要多艰难有多艰难。
满脸可怜巴巴的劲儿他主子可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