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阿卓也是。
踏痕不是迁峦了,暗十也不再是阿卓。
暗十这几日间就像变了另一种性子,虽然偶尔也会被惹的下意识发脾气,但依然多数时候都会不自觉的走神沉默。
这让寸步不离的北卫涌出满心的危机感。
只不过是见了那“义兄”一面,瞧瞧小十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甚至他从心底里认为那人并不只是“哥哥”的身份那么简单。
北卫听暗十说过,那个长的丑力气最大的那个,曾是暗十父亲当初寄予最大期望的孩子,看的比亲儿子还要重视。
所以北有些怀疑,当初暗十父亲收的恐怕不算是个义子。
哪有放在义子身上的心思比亲子还要多。
何况暗十还被他娘当做上门女婿送过人,北怎么想怎么觉得,或许当初大镖师就是想将暗十托付给这干儿子照看来着。
也越想,就越觉得暗十仿似也是一副思念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憋闷。
憋闷至极。
不行,六皇子府离萧府不过百米,那六皇子还三天两头的来!还每次都带着那人!他怎么也不换个人!
说不准哪日见着见着,俩人远远看着情分就变成了情意。
危机感太强烈,北卫是真待不住,趁着暗十发呆的时候就凑到边上,拉住了对方的手指。
走神的暗十冷不丁被惊回思绪,嗖一下就把手给撤了回来,沉声开口。
“又干什么!”
暗十真是怕了这人,整日跟在边上他是一步也不分开。
无论暗十寻去哪个旮旯待着身后都跟长了个尾巴似的,轰也轰不走。
吃饭跟着喝水跟着都算了,撒尿他都跟着!
要不是抡巴掌给拍出去,看那意思还想上旁边看着。
暗十是躲也躲不及,他那些弟兄自见识过“咬嘴”后,仿佛也见怪不怪了,没一个人有闲心管。
反正暗十的坏脾气每句都像是扔在了棉絮上,吼也白吼。
北卫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