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真就要去镇上了?”
将车子推出来的一青年挎着一柄开山刀,找到了正拉着那因为车子往前一跳而险些掉下去木子衣领的二爷。
“是,不过那是我们长辈间的事情,你们这些小子有事了可以来镇子上找我,我还有几年好活,给你们抓点药正个骨还是可以做到的。”
二爷演戏演全套的,依然冷着脸。
“谢谢二爷,村长给俺们在镇子上谋了个差事,说是跟着那位威风的官爷,说不准过几年还能求个一官半职当当,俺发达了也可以给二爷撑撑腰了。
要是有小鬼敢在二爷门前浪荡,兄弟几个就过去给他们个教训。”
那青年憨厚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村子里面没有剃头匠,这男人的头发长了便会长虱子,不仅晚上瘙痒难耐睡不好,而且还会得病出血。
村民都是互相之间用大剪子剪一剪了事,看起来就是狗啃似的深一块浅一块的样子。
“唉,福祸相依吧,二狗子我给你说,出去了不要轻易许诺,这类帮人出头之事不要轻易去做,你们既然跟了那个官爷,就要尽心,不要三心二意,要听话。
发了钱不要去那些个风月场所,赌千万不要碰,多留点老婆本,以后感觉不舒服了不要自己扛着,你们三个到了镇里给我把东西送到院子里,不舒服了就去那里找我,听见没有。”
二爷终会还是在村子里面住了七年了,这些个被村长送到那官差下面的青年也就十五六岁,也算是二爷看着长大的,他又怎么可能直接冷石心肠的弃之于不顾。
“晓得晓得,村长和俺爹走之前就给俺们嘱咐过,俺们都是农家子弟,大字不识一个,也没有出过村子,村长说出去了就让俺们多听二爷的。”
走在前面正在斩开面前枝叶的青年也回过了头,给坐在车上的木子和走在车边的二爷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