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臃肿的大袍子掀开,从袍子下面小心翼翼的露出来一个莫约五六岁的男孩,男孩被父亲藏在了衣服里面,在这寒风之中甚至额头上还带着一层薄汗。
他此刻正怯生生的环顾四周,随后就被父亲给推着到了二爷的面前。
“你也是个病号,还是我来吧。”
祝子木拦住了男人就想要将男孩往正在起身的二爷怀里面送的准备,同时给了二爷一个乖乖躺下的眼神,这才转过身看向焦急的男人。
“你……,你不行,你太小了。”
祝子木揭开男孩的衣服,将那微微红肿的胳膊拉出来,随后顺着骨头的位置摸了摸,在男人继续质疑他的行医资格之前,他一拖一拉,随着轻轻的磕巴一声,那男孩在疼痛还未席卷上来之前就被接好了胳膊。
“好了,承蒙惠顾两百钱,概不赊账免开尊口。”
祝子木将正懵着男孩的衣服给他穿好,抬头看向了男人。
他学着那黄柏的样子瞬间让男人一愣,被他压了气势的男人茫然的自怀中点好钱财递给男孩,随后才拉过来儿子检查了一下,见那男孩怯生生的回答不疼,这才喜笑颜开。
“小大夫的手艺真是这个,老小子这是有眼不识泰山,小大夫千万不要见怪。”
男人见到了祝子木利落不下于二爷的手法,立刻为自己之前的质疑到起了歉。
这柏溪镇上有数的医生就百草堂,二爷和那位温医生还有山上面道馆里面的那位道长。
只是温医生那里要价太高,他们这些老百姓一年省吃俭用的也凑不够一次看诊的钱,甚至于要不是他是大户人家的管家,都不一定知道那温医生的存在。
百草堂属于会让大家感觉肉疼一点的地方,而这位二爷这里则是对跌打损伤一类处理的要比百草堂更好,而且价格也更加亲民。
至于那位道士,则是只会治一些小病,当然对方几乎只收一个药钱,他们也没办法再要求什么。
此刻这位小医生眼看着就学到了二爷的八分本事,以后在柏溪镇住着总是要和对方打交道的,自然不能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