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屠夫姓黄,厚朴原名叫黄狗蛋子,说起来你们之前还有点缘,听说之前他还给你送过东西。”
中年男子的话似乎并未让对面的老乞丐起什么反应,他依然在撕咬着面前的一切事物,似乎想要将自己给活活的撑死才好。
不过男子却并不在乎自己的话有没有得到什么特定的反应,他只是笑了笑,站起身给身边的掌柜付了饭钱,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处。
这日下午起了点点小雨,厚朴从小旅馆的后门处小心的探出了脑袋,要不是他的合伙人一直要等到最后一笔尾款到账才肯给他结账,他也不至于现在才走。
还是贪了,应该早点走的。
厚朴自我批评了一下,随后拍了拍腰间的短刀,以及胸口那厚厚的一叠银票,他是真的没想到,这百草堂是真的肥。
他现在是必须要走了,中午的时候他没敢走,实在是中午太晒了,路上的人也太少了,让他感觉没有什么安全感。
厚朴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路人,翻入马厩牵出来自己提前买好的马,随后随手给那还打着瞌睡的养马小厮了几枚铜板作为打赏,牵着马压低斗笠,顺着人群走向城门口。
镇内除去特殊情况不得纵马奔驰,厚朴即使现在归心似箭也需要步行走完剩下的这段路。
远处的小巷内,一个作小厮打扮的少年来到了老乞丐的身边,他向着老乞丐指了指那戴着兜帽的厚朴,随后将用一卷短草席包裹着的东西放在了老乞丐的身前。
老乞丐抬起头,原本混浊的眼睛变得清澈,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直到少年被他吓的靠在背后的墙壁上时才低下头去。
老乞丐捡起地上的草席,果然在里面抓握到了一柄硬邦邦的东西,他用手握住那有握柄的一头,随后坐直身体,向着面前小厮打扮的少年勾了勾手。
“断头饭吃了,上路酒也给我备好吧。”
小厮忙不迭的点头,不一会满满一壶酒就被送到了老乞丐的手上,老乞丐仰天无声的大笑几声,一口酒三步一摇的走向那牵着马自人群之中向着远处城门而去的厚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