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因为我吗?”
原本还一脸兴奋的廖白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道了歉,随后试探性的询问道。
“你指什么?”
菖蒲吹了吹药锅上面的白烟,随后用抹布垫着那可以将人手掌烫出一块水泡的盖子将其微微掀开,查看里面正在随着火焰的灼烤而缓慢流动的黑色汤药。
“你应该待在他那里的,我这里你也说了,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照顾好自己。”
“他那边有人照顾,而且我每天晚上都是回那边的,你是我的病人,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菖蒲确定那汤药的火候差不多了,就用一块厚布将它端起,把里面还滚烫的汤药倒入了一旁的罐子里。
不多时外面就有人敲响了门,菖蒲将门打开,就看到一个正在微微喘息着的脚夫。
“麻烦了。”菖蒲将那罐子用布包裹好,随后交给了对方。
“小大夫之前免了俺娃子好几次的药钱,要不然俺娃子早就没了,只是顺路跑了腿而已,不碍事不碍事。”
脚夫挠挠头憨憨的摆了摆手,随即小心的双手将那罐子抱在了怀中。
“他们看起来都很尊敬你。”
廖白见菖蒲似乎并不想要继续聊关于那位长辈的事情,就主动开了另外一个话题。
“他叫李二狗,是城北李家的三儿子,他们家一共四个兄弟两个姐妹,他是老三。
他们家的田地若是给一家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完全不可能养活得了四个家庭,即使有两个女儿的嫁妆也是一样。
他父亲偏心,将田给了老大和老四,他们家老二两年前下地的时候被牛顶了,送过来的时候就不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