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生气?!”沈若庭瞧到了她眼里隐藏的神色,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银玉息身子一顿,想要挣脱出来,却力气太弱,沈若庭一个用力把她紧紧环在胸前,
“这个谭沐风到底做了什么,才相处几日,你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银玉息垂着眸子,微微簇起眉头,他说的没错,以前她要分贪恋这个怀抱,如今却有一丝的厌恶,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脚上,狠狠一踩。
“嗯”沈若庭一声闷哼,痛的放了银玉息,银玉息走到门口,没有回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姐夫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沈若庭看着纤细身影消失在拱门处,凤眸中清冷之色更重,目光看向觉晓,“觉晓,郡主为何这般生气?”
觉晓恭敬的朝沈若庭一拜,“大姑爷应该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说完,亦是只身走了出去。
沈若庭现在原地,脸色变幻不断。
西边的太阳已经被山川吞没了半个,恒城被笼罩在一片血红之下。
当银玉息赶到恒城,已是傍晚时分,来到香悦楼,她瞧了瞧这香悦楼的奢华,不由咒骂了栾沂一声,这厮出去公务竟然住这么好的酒楼,真是符合他的性子。
不过,香悦楼经过午时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封闭,周围站满了黑衣侍卫,侍卫见银玉息要进去连忙拦住,“站住,任何人不准进去。”
“本……我是谭大人请来的,快麻烦去禀告一声。”银玉息想了想,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
听闻是找谭大人,侍卫赶紧去禀告了,不多一会,就见谭沐风走了出来,见是银玉息,不免有些诧异,“郡主?你怎么来了?”
银玉息走上前,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不是听说栾大人受了重伤,我心里有愧,就过来瞧瞧。”
谭沐风了然颔首,“那郡主随我进来吧。”
两人一路上了三楼,来到楼梯口的房门口,正巧这时房门打开,里面走出两个侍卫都端着血水,银玉息最怕血了,连忙转身捂住眼睛。
“怎么……怎么还有血水?”
谭沐风上前挡住她的身子,语气沉重,“有一只黑箭刺到了胸口上,这时才取出来。”
这么严重,银玉息心中愧疚更甚,朱唇都有些发白了,想了想又有些后悔,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见银玉息没说话,谭沐风以为她被吓到了,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拍了两下,“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吧。明日一早,你再回去。”
“不,我已经来了,怎么能回去呢。”银玉息立即出口回绝,动了一下身子,从谭沐风怀里出来,眼睛盯着禁闭的房门,“栾沂受了重伤,那你们还去秦南么?”
谭沐风平整的五官露出烦心之色,“皇上命我在这里保护栾大人,秦南之事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了。”
秦南之事本是急事,如今因为栾沂受伤而耽搁,虽然可见皇上对栾沂的重视,可那不是更遂了成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