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宇同样嘴角上扬，不急不缓来到桌边坐下，直视着对面的杨锐。

有意思，他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凌宇如此配合让杨锐微愣，这种在任何变故面前不动如山的定力，即使经历丰富的他也不免瞳孔一缩。

“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少废话，直接说正题。”

“好。”

杨锐从放在腿上的包里拿出一摞文件。

“林方海刚举荐你时，异安局侦查科就仔细调查过你。”

他翻开第一页，“季凌宇，男，二十岁，出生于……”

杨锐平静地念着夜凌宇的过往，夜凌宇也平静地听着，即便念到父亲坠楼母亲改嫁，他仍然平静如初。

杨锐每念到关键地方都会微微停顿片刻，抬眼扫过夜凌宇平静的脸，眼底忍不住浮起凝重。

“你从小的朋友周浩为什么要杀你？”

杨锐一边念着资料，很自然地问出这个问题。

夜凌宇也很自然地回答：“我也想知道。”

杨锐放下资料，抬头盯着夜凌宇，“那天夜里他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有”

“是什么，在哪里？”

夜凌宇嗤笑一声，“一个笔记本而已，我死后就不在我身上了，你难道不该去问于康安吗？是他收殓的我的尸体吧。”

杨锐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问下去，夜凌宇眼神一闪，他们拿到了黑皮笔记？！

“你从实验基地里拿出来的东西只有那些资料吗？”

“是。”夜凌宇面无表情道。

杨锐说的实验基地应该就是白楼，他问出这个问题是知道白楼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接下来杨锐说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们的研究员在研究了你给的资料后可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比如……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