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子内袋里掏出用瓷瓶装好的调味料状似无意开口。
“说来也奇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个瓷瓶子竟然没有碎,真是神奇,而且咱俩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我肩膀处受的箭伤也都跟是我的幻觉一样。”
“所以谢樾,你用的是什么药治好我的?”
谢樾身形猛的一顿,他和陆时都清楚,陆时方才的那一番话看似说的没什么问题,但是这就是陆时的试探。
毕竟再怎么神奇,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来也不会毫发无伤。
再怎么厉害的药,也不可能让人肩上的伤口在一夕一时之间完全恢复。
她在等自己的解释。
可是自己该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的话,照这个时代的思想,她会不会把自己当做妖怪。
沉默的时间越久,谢樾的脸色就越苍白。
已经是九月份的天气,气温转凉,但谢樾的脸上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陆时心里暗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正处于火炉里呢。
一个人怎么能紧张成这副样子。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啦,反正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陆时给鱼撒上调味料,阵阵鱼香开始向外扩散,陆时耸动下鼻尖,“鱼好像可以吃了,你尝尝。”
她拿着烤鱼转过身来,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只见谢樾眼眶通红,眼底弥漫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那双深色的眼眸不见了平时的清冷,湿漉漉的,像是森林里迷路的小鹿,迷茫无助。
当看到陆时看过来时,谢樾又迅速低下头,微微颤抖的鸦黑长睫在眼底洒下一浓厚的阴影。
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开了一个不知什么用处的开关,陆时小心翼翼的开口,“谢樾,你怎么了,怎么你看起来要哭了?是不是我刚才哪句话惹到你了?”
天啦呼,千万别哭啊。她实在没想到谢樾也会有如此泪眼朦胧的样子。
她身上是有什么魔咒吗?她怎么每次都能那么简单地把一个钢铁大男人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