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石头自她一旁的小孩手中滑出,无比精准地打在马蹄上,其中一只马受惊,突然发狂尥蹶子,马夫避之不及,才刚平复下来,那小孩便已经躺在路边上。
她余光一瞥,偶然间瞥见这脏兮兮小孩身上,那刻着“晋王”两个大字的令牌。
这令牌……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少不得要被大做文章。说得严重点,若有什么贪污案一类的,恐怕晋王势力便会大不如前。
到时,他还如何与太子抗衡?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且,她本来也有一张契纸,是一直想要交给晋王的,太子捐赠了三十万两白银,晋王怎么可以没有呢?
合该是两者旗鼓相当。
现如今看来,这是一个好时机。
“何事?”
马车内,无比悦耳的磁性嗓音倾泻出来。
马夫说道,“殿下,马突然发狂,有个乞丐被马撞翻,躺在路边不知生死。”
“马又怎么会突然发狂?”那声音轻嗤一声,“罢了,本王赶时间。”
“叫他过来。”
马夫点了点头,下了马车,踢了踢躺在路边的乞丐,“我们殿下叫你过去。”
一根保养得极好、如玉般的手指挑起车窗帘,几个大金锭子从车窗里被丢出来。
那孩子捡起地上的金锭子,喜不自胜,跪在地上大喊,“感谢晋王殿下!”
沈清漪将自己头上的绳子绑好,确定打的是个死结之后,垂着眼睑,捏着裙角走过去,从那乞丐的怀中掏出那令牌,朝马车的方向喊道,“殿下!”
“您的令牌不慎掉在地上。”
沈清漪跪在马车边,将令牌双手奉上。她并没有说是小孩偷,也没有说马夫看管不力。
因为她知道,晋王从来不是个善茬。
曾有幸参观过他的地牢,里面被关的人,无一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小孩见到这幕,怔怔地看着这块令牌,面露凶光,一道不属于小孩的粗犷声音从他嘴边脱口而出:“居然敢坏我好事!”
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就往沈清漪脸上刺去。
沈清漪心下一惊,躲闪不及,一个玉扳指被人从马车内丢出,以玉击石,那刀偏离了原有的方向,往沈清漪脸上刺去。
有了这反应时间,沈清漪赶忙起来后退,那刀刺啦一声,将她脸上的纱巾撕拉开来。
一张绝世姣好容颜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