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才渐渐觉得自己身上的瘙痒和痛楚退却了一些。
睁眼,男人倚在床边看书,语气清冷,“醒了。”
沈清漪想说,她压根就没睡。
“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沈清漪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赶紧蹲在地上,小肩膀瑟瑟发着抖,害怕地不敢看赵暮衍,“臣女……不曾推晋王妃娘娘入池塘,还请殿下明鉴。”
男人皱眉,将手中的书卷合上。
沈清漪垂着眼睑,赶忙改蹲为跪,“殿下,臣女知道,晋王妃娘娘可是您……您心头所爱,臣女这么喜欢您,怎么可能会去害您爱的女子。”
见男人还不说话,沈清漪又小声嘀咕道,“就算是要害,一个人站起来都不会过肚子的池塘,怎能淹死人?”
“这么喜欢孤?”赵暮衍细细嚼了嚼这几个字,“孤没感觉到。”
短短一个月,能被一个女人气五回。
也就她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
“还有,”赵暮衍将一旁的头面拿起来,“孤问的是这个。”
沈清漪抬起头来,柔柔地看了一眼男人。
怎么?
难不成,你要为我做主?
她可不认为,一个男人会插手去管内宅的事儿。
“殿下,”沈清漪缩着身体,佯装出一副胆小的模样,“这没什么。臣女生来便是庶女,时常被主母磋磨一顿,也是正常的。”
“殿下日理万机,无需分心放在臣女身上。”
她话还未说话,男人端起茶杯来,碾了碾茶,“可你现在是孤的准侧妃。”
沈清漪摇了摇头,“殿下,无需你担心。”
“主母见不得我好,要打要骂,臣女也受得,不值得殿下费心思。”
说完这句话,空气里顿时安静。
沈清漪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男人。
她好像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吧?